他听见动静,抬眼看见黎星,明显的愣了一下。
“你……没回去啊。”黎策呐呐问道。
黎星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护工,走过去低声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来。”
护工看了她一眼,点头出去了。
黎星盛好了粥,走到床边递给黎策,黎策抬头看她,下一刻眼神躲闪,好在他没有让黎星保持这个姿势太久。
等黎策接过了粥碗,黎星才退回到小沙发边坐下,宁傅言就坐在她身边。
黎星没有说话,等黎策沉默的喝完了一碗粥,她才倾身过去,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空碗,嘴里问着:“还要吗?”
“不用了。”黎策摇头,把空碗递给她,自己扯了至今擦嘴。
“我有事问你。”黎星把空碗放到一边,坐回到小沙发上,看着黎策说道,“给阿越提供肾源的,是不是你?”
她定定的看着黎策,唯恐错过了他任何变化的情绪。
黎星想了很久,她想问的事情很多,可那些问题在脑海里拥挤着,她就选择了宁傅言所说的,选择自己最想问的那个问题来问。
哪怕,这个问题秦赫早就给了她答案。
黎策放在被子上的手狠狠哆嗦了一下,他抬头看着黎星,表情震惊,尽管只是一瞬间就掩饰般低下了头。
黎策的反应已经给了黎星答案。
大概该有的情绪都已经发泄过一次了,此刻的黎星反应倒是平静不已,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当初为什么把我和阿越送走?为什么……”
她顿了一下,喉咙有一瞬间的堵塞,再出口的话就变得艰涩不已,“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假装对我和阿越一点不在意的样子?”
就算是那时候对黎越仅有的一点关心,也表现为了他只是想让公司有个继承人而已。
那时候在外人看来,黎越只是黎策想要的一个继承人,而不是他的儿子。
黎策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被子上的手交握在一起,用着力,手背上青筋鼓起,还留有的一些针眼变得扎眼起来。
秦赫说,黎策被人灌醉后反应这么大,之所以在醉酒后身体情况急剧下降,一部分是因为酒精过量的缘故,但更大的原因是因为黎策曾经做过的取肾手术。
只有一个肾的人本来就应该忌烟酒。
而被人灌了太多的酒,一夜之间击垮了黎策的身体。
还有一部分话秦赫和宁傅言都没有说,黎星自己却能想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