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都很头疼。”
发际线日益危险的阿纳托利,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会把这话转告给桑德拉的,其实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李奥哈哈一笑,当年他和西瓦女士游历世界,来到莫斯科和这帮粗鲁暴躁的战斗民族汉子,有过一段不算很愉快的经历。
阿纳托利一脸“我信你个鬼”的便秘表情,径直把李奥和狄格尔带到私人包厢里。
“首先,干一杯!祝愿你们这次旅程顺利。”
这个松采沃兄弟会的高层,二话不说就拿上来一瓶灰雁伏特加,拔开瓶口的软木塞。
李奥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帮俄罗斯人的交际方式,很自然的接过酒杯,顺手递给狄格尔一杯。
三个人吨吨吨喝掉小半瓶,终于开始切入正题。
“哈奇茨都跟我说了,你们想要从古拉格监狱里营救一个人,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阿纳托利放下酒杯,语重心长的说道。
虽然在苏联政府解体以后,那些分布于北极圈附近的劳改营都已经关闭。
但是其中有一部分得到新政府的保留,经过翻新重建成为了最高安全级别的刑事营地。
人们之所以把古拉格监狱,称之为俄罗斯的“黑帮圣地”,是因为能够被关进那里的罪犯,无不是穷凶极恶的黑帮暴徒和恐怖分子。
早期许多俄国黑帮的教父级人物,都曾经有过投入古拉格监狱的经历。
像是绰号“哈桑老爹”的阿斯兰-乌索扬,曾有过“黑帮沙皇”之称的阿里姆坚-托克塔霍诺夫,都以被叫做“古拉格律贼”为荣。
“这又不是我第一次进入古拉格。所以,阿纳托利,还是像以前一样,让我回去见见那些老朋友。”
李奥浑然不在意的笑了笑,实际上他和关在古拉格监狱里的一位“律贼”,交情颇为不错。
在黑帮横行的地下世界里,其实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一套鄙视链。
处于最底层的,毫无疑问就是黑人街头帮派,也就是最常见的那种戴着大金链子,手枪别在裤腰上的嬉皮士混混。
一没权,二没势,吃了上顿没下顿,拿把抢就敢冲上街头抢劫的那种,大抵都是属于这个群体。
中游层次的,便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黑手党。
这些人同属于一个有凝聚力的团体,而且有意识的用金钱腐蚀权力,寻求政治或者资本背景上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