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虽然包扎好了,但前天清洗了一番之后反倒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总是渗出血来,还有点臭味,恐怕是有些发炎了,需要尽早抹药。
陆容心里无法,总不能乞讨吧?要不把刀卖了?
陆容一想到此,记起一事来。这里是蛮子的地方啊,我手持一把燕敕军刀进城晃悠,我活拧巴了?赶忙解开包袱,把剩下不多的马肉拿出来,把刀包了,又看了看马肉,这肉已经有些腐烂了,散发一股臭味,陆容每次吃都要先切掉表皮一层才行。
狠了半天心,也没舍得扔,又包到包裹里,这才上路。
行不多久,果然见一小镇,也不大,城墙都没有,只有横竖各两条街。
陆容小心翼翼的走进镇子,眼见镇子上人不多,偶尔几个行人也都神色匆匆,满身灰土,到是汉人模样。
大同府自失陷之后,北蛮倒也没搞大屠杀、大迁徙,只是把汉人列作二等人种,严加管理。再加上蛮子本来人口就少,很多地方还是维持着汉人的管辖。
这样一个小镇,没有蛮子,倒也不意外。
陆容走遍了小镇,也没见个客栈,更别说当铺了。只有镇子中间有一家酒铺子,有几张破桌子破板凳,一个客人也没有。老板在柜台里打着瞌睡,小伙计在门口晒着太阳。
陆容走了半晌,也饿了,奈何兜里没钱,也没个当铺当刀。实在没招,只好走进酒铺。
小伙计一看来了生意,虽见陆容衣衫褴褛,风尘仆仆,但背个包裹,自知是外地来的,要也站起身来来,懒洋洋的问道:“客官用点什么?”
陆容老脸一红,也没说话,径直走到掌柜跟前,敲敲柜台,抱拳道:“掌柜的你好,在下是乡下逃难之人,路上盘缠用尽,只有防身钢刀一把,不知可否在你这换点吃的?”
掌柜睡眼惺忪,抬头看了看陆容,脸上竟是不耐烦,言道:“我这不是当铺。”
陆容回手解开包袱,一边取出军刀,一边言道:“掌柜的别忙拒绝,先看看刀。”陆容持刀手法娴熟,竟把掌柜的和小伙计吓了一跳。
见刀柄上隐隐有血迹,掌柜的心里犯怵,赶紧收起刚才的不耐烦,又盯着陆容看了两眼,见其并无歹意,略微放下心来,伸头过来看了两眼,皱眉道:“刀倒是不错…只是小店也用不上这刀啊。”
旁边小伙计突然惊讶到:“你是军人?燕敕军的?”
陆容问言大惊失色,抢过军刀,满身戒备,寒声道:“我是逃难的,小哥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