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赶紧追上来,眼看范姜进屋,忙喊道:“姑娘,你的剑。”
范姜也没关门,进屋走到桌边,面朝里,坐下了。
陆容赶到房门前,刚想抬脚迈进去,突然想起昨天范姜说不许他进房间,一只脚抬到一半,原地落下,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刚才那一阵打斗,陆容全都看在眼里,当时气血沸腾,倒也没什么顾忌,现在稍微冷静下来,心里难免有点突突的。
要说那谢剑明功夫果然不弱,甚至远比之前在倒马关给陆容的感觉还要高!
且不说单手接杯,就刚刚那一剑劈开桌子,陆容就佩服的不行。要知道剑是薄物,本就不善劈砍。再加上那桌子虽破,但厚实的很,陆容自问自己用刀用斧想劈开,也得出一身臭汗,更何况是用剑。
可是范姜更高,只用茶杯就能接住对手直刺的一剑,得是怎样的眼力,怎样的手劲才能做到?
自己昨日才得范姜相救,认识不过一天,谁知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而且看样子他还认识不少大人物。他们之间的事,是自己一个小兵癞子能掺和的吗?
陆容在门口胡思乱想,这门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实在没法,陆容只好小心翼翼的咳一声道:“那个,要不我把剑房门口?”
范姜也没转身,言道:“进来。”
陆容一哆嗦,他明显听出来范姜语气不太对劲,和刚才笑靥满面的样子不一样。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陆容刑场像就义一般,迈步进来。
慢慢走到范姜身边,陆容把剑轻轻的放在桌上,伸手取过茶壶,倒了一碗茶,又感觉壶中茶水已凉,提着壶转身想要让伙计换一壶。
范姜开口:“不用了,我不喝。”
陆容无法,只好缓缓坐下,自己拿杯一口喝了。
刚才冷汗直流,现在风一吹,自己原本就还虚弱的身体,又有点发软起来。
范姜好像平复了心情,转过身来,直视陆容,笑道:“你倒勇敢,还敢往前冲。”
陆容见范姜脸上笑了,自己心里长出一口气,不似刚才那么拘谨了,憨笑道:“也没想那么多。”
范姜促狭道:“现在怕了吗?你可知道他是谁?”
陆容汗颜,又强撑着道:“怕啥,死过一次的人了。那人就是当日在倒马关和范辛交战之人,早就知道他武功高强,只是我毕竟身为男子,当挺身而出,怎能让姑娘不防,被他伤到。”
范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