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想通了的江岄,抚平了微微皱起的衣袖,尽力压下胸中涩意,开口道:“没事,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就算了。”
浮黎敛了敛眸子,松开了江岄的手腕,低声道:“无妨,我给你演示。”
江岄微微一愣,不知道浮黎为何又改变了想法。他心中颇有些自责,刚刚他还觉得浮黎对他隐瞒,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浮黎从灵袋中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白瓷茶杯,两指并起,往杯中注入灵气,而后倾身往地上一倒。
一阵白烟冒起,灵气化为点点光晕慢慢散去,地面便逐渐显出了一扇画面,很是清晰。
江岄定睛看去。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
一眼望去,到处是单调的黄色,寸草不生,犹如绝地。
太阳高高的悬在天空,晒得地面冒出烟来。
雄浑,静穆,灼热,一片荒凉。
狂风呼啸而来,砂砾飞扬,天昏地暗。
有一人,背风站在沙山上,俯视着大漠。
他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月牙白云纹长袍,沙石磨过他的衣角,并未留下一丝划痕,他头戴银冠,黑发披散,眼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
在这无垠的沙海中,他的身影虽略显单薄,就依旧透露出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令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而他面上带着一点温和如水的笑意,淡去了孤高之感。
风景胜好,犹有仙人。
江岄并没有兴致欣赏,他睁圆了眼睛,呆楞着盯着那人,一脸的惊讶与诧异。
怎么可能?江岄喃喃开口:“他……他怎么可能...”
浮黎闻言目光转向江岄,关切道:“如何?”
江岄回过头来,对浮黎道:“你看。”
他指向画中人的颈项,而后一把拉下自己衣襟。
浮黎神色一僵,目光有一丝深沉,瞬间清明,定神往江岄颈间看去。
晃眼的白皙中,一只精致的银***落在江岄的锁骨上方,栩栩如生,似是停息。
半响,浮黎收回目光,又往地上看去。
画面中的那人颈间,映着一模一样的银蝶图纹。
江岄道:“容貌身形尚可以变化,但是这胎记,同我一道应劫而生,刻在我的神魂上,轮回千载也不会消失,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也不可能有人能仿出一模一样的图纹来。”
浮黎闻言,视线又回到江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