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会儿,银翮总算稍微平静了一点,她抽抽噎噎,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焰白……夙川他到底怎么样了?”
焰白叹了口气:“罗刹之气毒性太强,侵入夙川体内颇深,导致他伤口无法愈合,我与父帝母后轮流施法,也只能起到个止血的作用。方才服下了以罗刹花炼制的丹丸,情况才稍有好转,此刻父帝母神仍在施法,但愿能够稳定下来。”
银翮咬着嘴唇,一阵阵的慌张之感席卷全身,让她忍不住地哆嗦起来。
“殿下!”
忽然,寝殿内传出影戎的一声惊呼,焰白与银翮同时一愣,一前一后冲进了寝殿之中。只见夙川大口地吐着鲜血,神情十分痛苦,却仍昏迷不醒。
御忡也大惊失色,一把抓住药神:“怎么会这样!”
药神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回禀陛下……这罗刹花虽有奇效,但本身亦是剧毒之物,月神殿下体内两种毒素并存,难免……承受不住……此前月神殿下失血过多,虽然下了生血的法术,但碍于罗刹之气之毒,效果不佳,此刻月神殿下气息紊乱,元神……元神也已经十分虚弱了……”
御忡失控地一把拎起了药神:“本座不要听这些废话!”
药神大惊之下,哆哆嗦嗦地说道:“呃……若能以万灵珠入体,便可镇压月神殿下体内的毒素,从而稳住元神……”
御忡松开药神,压低了嗓音怒道:“万灵珠是凰元君的宝物,凰元君避世数万年之久!无人知晓他的所在!药神可是在搪塞本座!”
凰元君!
银翮眼前一亮:“我……我知道凰元君在哪儿……”
寝殿内的目光统统聚到了银翮身上,御忡仍然眉头紧锁,语气却终于缓和了一些:“公主所言当真?”
银翮用力地点点头。
“好,你带本座去。”御忡一边走到银翮身边,一边叮嘱道,“本座回来之前,绝不许川儿出一点差池!”说罢,他拉着银翮消失在了寝殿之中。
焰白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夙川,眼眶微微泛红——夙川,我还在等你给我解释……
御忡虽然心中惊异,但此时已是别无他法,当务之急是要救夙川,也来不及多问什么,他跟着银翮一直飞越九霄,又穿过一片浩瀚的云海,来到了一座破败的木屋前。
御忡发问:“凰元君当真在此?”
银翮点点头,而御忡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木屋的门,里面灰蒙蒙的一片,根本不是有人住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