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太后闭目片刻,淡淡道:“都散了吧,皇后留下!”
后妃不敢多言,纷纷依言退下。
惟独霍氏咬着唇怯生生的看向太后,进退两难。
“太后娘娘……”霍清瀣见状,轻轻拉了拉太后的袖子。
“瞧在瀣儿的份上,你先起来吧。”太后运了运气,才淡淡道,轻轻拍着霍清瀣的手,温言道,“瀣儿就是心善,只是你也要知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规矩就是规矩!”
霍清瀣甜甜一笑道:“瀣儿知道,多谢太后!”
霍氏起身,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
周皇后见气氛尴尬,笑着对太后道:“这一位一定是霍家的七小姐了,果然我见犹怜,难怪母后这么喜欢。”
见说到霍清瀣,太后也不禁微露笑容:“这孩子确实招人疼。”
周皇后陪笑道:“说起来这次母后的侄孙女,威远伯的千金张眷也进了宫,原本今天该带过来让母后见见的,可是不巧那孩子昨日贪嘴多吃了些冰湃的果子,结果今儿起来就不大舒服,臣妾便让她先休养一下,待好了再来给母后请安。”
“那孩子几个月前刚随她的母亲进宫来请过安,反正就在宫里,倒不急。”太后对张眷似乎兴趣不大,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贤妃这段时间怎么样?”
“贤妃妹妹……”周皇后闻言,眉宇间顿时染上一抹清愁,“臣妾昨天去探望她时,正好在太医也在,因此详细问了问,妹妹的身子其实也不是养不好,只是乐安……母后知道贤妃妹妹就这么一个孩子,忽忽去了,难免一时间想不开,太医说,若是贤妃妹妹自己放开心怀,最多调养个两个月,便能好起来。但她一直想不开,却要落下病根……”
太后不觉皱起眉,微怒道:“贤妃这是做什么?她年纪也才二十五六岁,虽然没了乐安,做娘的心里总是难过,可是乐安与咱们没缘分,天意如此,又能如何?好好将养,和皇帝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还怕没有公主皇子承欢膝下么?”
说着,太后深深叹了口气:“也怪哀家,以为仁寿宫里的奴才都是跟着哀家多年,该是仔细的,谁知道这起子东西不常敲打,就弄出那样的事来!说到底,是哀家对不住贤妃,将乐安抱来养了,却……”太后眼角光芒闪烁。
周皇后一惊,慌忙跪地请罪道:“母后万万不可如此说!乐安公主出生时便是难产,不但伤了贤妃妹妹的身子,公主也是个三灾八难的,母后将乐安抱到仁寿宫抚养,原也是为了帮贤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