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兮就知道要糟,果不其然,徐叔接着道,“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待天明出了这片密林,咱们就分道扬镳吧。”
方才他就暗中观察过了,这姑娘身手不俗,显然不是普通人,而那男子......
他的浓眉紧紧一皱。
那男子年纪轻轻便已修为莫测,再看那诡谲精准的手法,不是常年受到如此锻炼的杀手,或在尸山血海中以命相搏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到这般。
他对这年轻男子是前者还是后者并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因为无论是哪一者,都只能证明此人极度危险。
他很感谢他们出手帮了商队,但,再继续同行,是绝不可能的了,他不会放任这般不安定的因素在夫人的身边。
“好。”挽兮没有多言,大概也知道他不会改变决定的,多说也无果,他能让他们出了密林以后再离开,已经算是对他们出手相助的谢意了。
而且鄢列原来的打算,不就只是跟着他们穿过这片密林而已么。
“风姑娘,你们的马车......”宁溪看着他们二人,面上有点犯难。
“糟糕!”挽兮这才想起来,他们的马车在刚才的打斗中,早就被邪修给砸烂了。
“无妨,我们这边也有人员伤亡,空余出来的马匹就给二位吧。”徐叔道。
可是她不会骑马,挽兮心里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要学会这个了。
以前她单独行动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是日后和其他人一起,她总不可能一个人在边上御风而行吧?想想这画面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位夫人的孩子还病着,商队自然不会等人,挽兮只能将视线投向了鄢列。
“风姑娘不会骑马?”
没等到鄢列的答复,反是听到了宁溪的声音,挽兮自然而然地回头,就看见宁溪正站在她身后。
“我带姑娘吧。”宁溪朝她伸出手,笑容殷切。
他这样反而让挽兮感到有一丝违和,以她对宁溪的认识,他不应该是要说一声“男女授受不亲”的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经过了这场打斗,她总感觉宁溪的目光热切了不少。
她还在犹豫,忽然觉得后衣领子一紧,身体一轻,就被人提溜上了马。
“自己抓稳。”
冷淡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她已经坐在了那人身后,那头不加束缚的如练银发就近在咫尺。
“好。”她舒了口气,暗暗调整成更舒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