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着实猖狂,不顾念手足之情就罢了,居然还要赶尽杀绝!”宁叔横眉怒目,“主子多次忍让,这次成功拿到碧髓,是时候给他一个反击了!”
宁溪不置可否,只取过巾帕,吩咐穿衣。
宁叔给他套上中衣,过了会儿,又忍不住偷瞧他。
“那......风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呢?”
宁溪低头,正好看见宁叔冲他眨了眨呀。
见到跟了自己多年的老总管这样,宁溪不由失笑,他想了想道:“遇到那群邪修的时候,是风姑娘和她的同伴救了我们。”
“原来是恩人。”宁叔抚平宁溪衣襟上的皱褶,笑容可掬,“老奴还以为......”
“以为什么?”宁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别瞎想,小心唐突了人家风姑娘。”
“是是是,主子放心,老奴一定照顾好姑娘。”
宁叔笑得意味深长,又被宁溪狠狠瞪了几眼。
次日,得知要去见宁溪父亲,挽兮特意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地清清爽爽,才去了前厅。
“现在还太早了,就算我爹答应让我去见他,至少也得等到午后了。”宁溪正在窗前晨读,见她这会儿就来了,歉意地解释。
宁叔在一旁打量了挽兮的装扮,显得有些犹豫,“姑娘就要这么去吗?”
“有什么不妥吗?”挽兮看了自己全身上下一眼,干干净净的,并没有失礼之处。
宁叔瞄了宁溪一眼,欲言又止。
宁溪放下手里的书卷,对她笑道:“还有一个上午的时间,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挽兮便点头答应了。
在雒京,清晨便已是一派车水马龙的忙碌景象,闹市里宁溪带她用过早膳,两人来到一处四层高的气派商铺。
“好大一家胭脂铺!”挽兮叹为观止。
迎客的伙计听到她这话,笑了,“姑娘是头回来锦绣斋吧,咱们只有一层卖胭脂,二层是首饰,三层则为成衣,无论您想买什么,这里都能买到。”
挽兮回想起早上宁叔看她的神色,恍然道:“宁溪你是带我来买衣服的。”
宁溪咳了咳,清秀的脸上泛起红晕,“家父比较重礼节,所以......”
“你不用解释,我懂。”挽兮笑眯眯道,昨儿经过风之精提醒,她知道了宁溪皇亲国戚的身份,那按照话本子里的情节,她自然也得有套“上台面”的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