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呢!
宁溪怒气冲冲地回到了王府,宁叔还没上前来问一句,便已经狠狠一拳砸到了墙上。
“父皇太过分了!”
从未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火,宁叔吓了一大跳,连忙看向后头跟进来的挽兮。
挽兮只朝他摇了摇头。
宁叔也只好闭嘴,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看着。
自己发泄了一通,宁溪的情绪才稍稍好转了些,红着眼看向身边的宁叔和挽兮,歉然道:“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
“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宁叔赶紧问道,“你们今天不是去向皇上邀功的么?按理来说呈上了碧髓,皇上应该很高兴地嘉奖你们才对啊。”
“父皇他为了得到帝药,居然把心思动到先帝陵寝上了!”宁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
听完以后宁叔也震惊了。
“皇上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啊!”此事着实太过匪夷所思,宁叔都顾不上对皇帝的敬畏了。
“不过现在你拒绝了你爹,他应该会收回这个念头吧?”见宁溪他们这样,挽兮犹豫了下,还是踌躇着开口,试图宽慰他。
她与宁溪、宁叔都不同,没有对皇权敬重的观念,也不受这些人世的伦理教条束缚,因而对于这件事虽然也感到惊讶,但却没有到震惊的地步。
宁溪从胸腔里缓缓吐了口气,一字一句,“不,他不会。”
知父莫若子,不过隔了几天功夫,奕王府便收到了那道密旨的消息。
宁溪得知以后,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把头扭到了窗外。
“主子,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宁叔忧心忡忡道,“这密旨一下,皇子们必然心动,加之上头还有太子虎视眈眈,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一定会不惜一切手段得到帝药的。”
宁溪平静的脸上逐渐出现裂痕,他忽地双手合拢,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
半晌后,他从手掌里缓缓抬头,声音沙哑,“看来帝陵,是不得不去了。”
“但先皇的帝陵可是有……”他还没说完,便看见宁溪抬了抬手。
“先去把风姑娘请过来吧。”
风之精原本还在想,如果宁溪坚决不肯入帝陵,他们该怎么潜进去看看的,没想到这么快,宁溪居然就改变主意了。
“我的兄弟们一定会动手,我不知道他们会对帝陵做什么,不亲自去看看我不放心。”宁溪眉头紧皱,他心里极不情愿,但又万般无奈,“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