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飞身抱起甄大宝,把他抛到了布摊上,然后双掌发力拍向马头。呃,她好像忘记收着点力气了。
马头被拍扁,当场倒地死亡,车辕拄着地面犁出两道深沟,碾压过马匹,之后,马车车厢被高高撬起,向前翻滚了去。
甄多多挤了挤眼睛,车内的人一定摔得很痛,但她也没再去管,没见他家小弟还倒插在布堆里直踢蹬腿啊,要说卖布的大叔也是的,你这样只顾着看热闹,不搭把手,很不地道的,知道不?
从布堆里拔出甄大宝,甄多多把人扔到背上,就准备走人,甄大宝伸着小手,“哥哥,还有糖葫芦呢。”好吧,孩子,你心真大,神经也够粗,差点被马车碾压成肉饼,你还惦记着糖葫芦呢。从大叔的布匹上拿过糖葫芦,塞进甄大宝的小手,无视卖布大叔要吃人的眼神,甄多多背着弟弟赶紧闪人了。
这要再呆下去,会惹一身麻烦事儿,万一遇到个不讲理的,让她赔马怎么办?
甄大宝在姐姐的背上很高兴,这还是她姐姐第一次背着他呢,甄多多表示,她虽然很有力气,也不想用七岁的小身板去背着五岁的弟弟好吧?一会儿就把他扔沟里。
糖葫芦出现在甄多多嘴边,身后想起软软糯糯的声音“哥哥,你吃”,甄多多也不嫌弃这糖葫芦刚掉到布上边了,咬了一大口,糖皮咔嚓咔嚓地脆。甄多多颠了颠背上的小人,选择性忘记她要把人丢进水沟里的话,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一个小妇人发鬓散乱的跑出来,一入眼就是满地鲜红的血肉,小妇人立刻哭得捶心摧肝似的。
被糖葫芦插着衣领挂在车厢上的小萝莉是个傻大胆的,刚刚情势那么危险也没把她吓哭。小萝莉挂在马车上踢蹬腿,没有人把她放下来吗?就任由她在空中凌乱,飘荡吗?等她娘来救她?算了吧,她这个娘一旦哭起来,没有半个时辰停不下来,谁要这时候去劝,那小拳头能把人胸脯子锤的跟鼓似的砰砰响。她娘哭起来有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哭够呢。
能坐私人马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看那小妇人虽然衣衫凌乱,但一头华翠,绝对不是出身普通人家。围观的人谁也没敢上前,生怕惹祸上身。
小萝莉已经不提蹬腿了,就那么耷拉脑袋挂在车厢上,一副我很无聊的样子。伸手撸下来一颗糖葫芦塞进嘴里,眼睛一亮,这是县城哪家的糖葫芦,这糖熬的嘎嘣脆,太到位了,反正已经吃了一颗了,那就继续撸吧。
马车车夫醒来,就见自家夫人,守着马尸哭的梨花带雨,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