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中午,孙仲徳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到来。他年约二十七八岁,剑眉星目,一身白衣胜雪,羽扇纶巾,端的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孙仲徳身边只带了一个仆人随行,一直以来,不管是甄多多还是钟天茂得到的消息都是:孙仲徳身边有两位先天高手随行。
现在看来其中一位隐藏在暗中,这让众人更加警惕。
钟天茂和孙仲徳两人虽然是沙场宿敌,但凡事讲究个礼数,到了门上的就是客。
两人客厅坐定,寒暄数语,方才步入正题。
钟叔给人上了茶,之后默默退出了客厅。
孙仲徳甩了一下宽袖子,又用手一点点抚顺了袖子纹路,这才拿起茶杯喝口茶水。
面具下小童的嘴角抽了抽,这是个龟毛的强迫症患者。
孙仲徳清清嗓子说道“可叹钟将军纵然满腹兵法谋略,却已解甲归田,如果不来寻将军一次,仲德将引为终身遗憾。今日,仲德希望能与钟将军一决高下。”
钟天茂自嘲道“我已经是废人一个,孙先生的才学谋略我自知不如,无须再比试什么。”
孙仲徳面露高傲,“我孙仲徳要的名声,是用真才实学换来的,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得来的。”
钟天茂早知道即使是他认输,这孙仲徳也不会轻易息了与他一争长短的心思,不然也不会千山万水不依不饶的来寻他,只是不知道今日赌约之后,孙仲徳会不会长点记性,记得穷寇莫追。
“三局两胜,沙盘对垒。赌注是我们的命。如何?我知道将军如今身不由己,如若我输了,就让我的护卫送你们去想去的地方,从此将军就自由了。纵是不能再披甲上阵,总好过现在身处囚笼”
孙仲徳身边的人低低地喊了一声“少爷,我……”
孙仲德沉着脸喝止住他“我已决意如此,休的多言!如若今日仲德折翼于此地也与他人无尤,我甘之如饴。”
今天的这一场对垒是避无可避的,钟天茂大笑一声说道“我这副残躯何足惜,还要多谢孙先生的美意。孙先生请。”
“钟将军请!”
棋逢对手,酒逢知己,沙盘对垒的两人也是英雄惜英雄。第一局,孙仲徳稍胜一筹,第二局,钟天茂棋高一着。
听到二人是赌命的时候,小童嘴角抽抽,这孙仲徳是主动往坑里踩,拉都拉不住,真像他说的,与人无尤。
小童默默坐着不出声,凶恶的面具掩饰了小童的真实想法,不然她还真担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