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徳没有被脖颈上的宝剑吓住,他用扇骨拍着手心,笑着说“有趣有趣,刚才我还占着优势,现在我们又成势均力敌的状态了。”
中年大汉沉声道“放开我家少爷,不然我杀了这个小崽子。”
孙仲徳笑着说“小凳子,你跟我这么多年也没有长进,还是沉不住气。”
钟天茂开口道“孙先生,今天的事情是我孙子的错,我钟天茂愿赌服输,甘愿授首,只求你饶过我孙子一命。”
孙仲徳用扇骨推了推颈前的剑刃说道,“现在的我的生命还在这位仁兄手中呢。又如何敢谈饶您孙子一命。”
钟天茂沉声说道“大虎,放开孙先生。”
大虎摇了摇头,说“对不起老爷,少爷还在他们手里,这个人我不能放。”
钟天茂惨然一笑,“大虎,事到如今你还没有看清楚形式吗?今天纵是你三尺青锋在手,你跟少爷的命还是在孙先生的一念之间。但只要我一死,应了赌约,我相信先生襟怀坦荡,不会与你们这些后生小辈一般计较”
孙仲徳但笑不语。大虎看了看还在挣扎个不停地小童,最终放开了孙仲徳。
中年大汉也移开了比在小童脖子上的剑,却没有放开人,依旧把小童提在手里,任他踢打挣扎。
孙仲徳哈哈一笑,说,“我自是不会计较一个小儿的冒犯。知我孙仲谋胸怀者,钟将军也。
我与将军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只可惜莫们立场不同,注定不能相携同行把酒言欢,今日让我就以茶代酒,送将军一程吧。”
两人对饮一杯,钟天茂将手中的茶杯一掷,抽出宝剑,朗声道,“若有来生,我们做同袍,一起快意沙场,开疆拓土,孙先生可愿否?”
孙仲徳目光莹莹,声音中带着坚定,“好,今日我便与钟兄定下这来世盟约。”两个人,一个年近五十,一个二十七八,识英雄重英雄,定下了来世的兄弟之盟。
孙仲徳望着钟天茂,低低地声音唱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与子偕行!”
钟天茂大笑一声将宝剑扬起,干脆利落的扎进心口,鲜血很快浸透了钟天茂的衣衫,不用查看,也知道钟天茂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