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就了一碗燕窝粥下肚的魏清莞,带着身后的颖妃及贤妃坐在轿撵上向着寿康宫而去。
清早冷意袭人,魏清莞拢了拢身上的蜀锦斗篷,对着一旁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贤妃开口道“贤妃姐姐在这后宫一向消息灵通?可知道些什么?”
贤妃闻言,微微耸肩摇了摇头,她在这后宫确实有不少耳目,也没什么好避忌的。可太后的寿康宫一向锢的跟个铁桶一样,她的人马至今没进去的过,能够得到的消息也和魏清莞听到的差不多。
魏清莞无耐又看向了另一边的颖妃,用着疑问的眼神向其探究,颖妃亦是无耐的摇了摇头。
“臣妾也是不知,可柔福姑姑亲自来叫的,应该是个大事,等到了,咱们见机行事吧!”
颖妃自那一日魏清莞帮着安宁公主的事情后,对她的态度比以往好了不少,不为别的,就为她死咬着敏妃要还安宁一个公道,她对魏清莞也是充满着感激的。
“嗯。”魏清莞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三人再一次沉默着一路到了寿康宫。
寿康宫内,太后顾氏端坐在内殿之中的沉香木圈椅上,双目微闭,眉头紧蹙,眼下泛着乌青,看样子便是一夜未眠的模样,身侧的案几上檀香袭袭,却依旧不能让她静心,身旁女子不住的抽泣声越发搅得她心神不宁。
同昌长公主东方桃夭,此刻一身杏色二色金库锦绣牡丹花对襟宫装坐于自己母亲的身侧,发丝凌乱,双眼红肿,说不出的可怜。姣好的容貌让此刻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亦有另一种绰约之姿在其中。
“母后,您从小最疼爱我的,为什么这件事情您偏生的不答应,那小妖精竟然让他藏在京郊的别院中藏了大半年,这内城的妇人恨不得都知道了,偏生的就瞒着我一个人,把我当成傻子一样在愚弄,我不弄死她,只是把她送进宫来,怎么了?”
凄凄然的声音再一次的哭诉着想起,东方桃夭不住的暗自垂泪,不依不饶道。
“夫妻间后院的事情你竟然要弄到这后宫里头来,你叫哀家怎么同意?
再者说了,不就一个江南带回来的女子,你让驸马爷收了房抬个侍妾就是了,你何苦趁着驸马才替皇上出巡,就巴巴的要把她弄进宫来,如今驸马是皇上的左右手,你难道要让他们君臣之间因为一个女人出了嫌隙,往后驸马还要不要在这朝堂立足。”
柔福轻缓的递了一杯安神茶给了太后,自己则是立在一旁狠狠的呛了一口檀香好让自己清醒。
年岁渐长,熬不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