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泼了一盆冷水道。
东方宸早已习惯了她们主仆之间没大没小的模样,就连苏濯也已经习惯了她们彼此之间的相处,也不惊奇。魏清莞不以为意“其实我觉得最幸福的应该就是他们这样的,华厦千顷睡的也只有一间房,日子过的舒服最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山看水,吃遍美味小吃,多惬意。”
“人活一张嘴吃饱了比什么都强!”
“娘娘的见解当真独特,世间大多数的人应该都希望有朝一日功成名就荣归故里,就算是这园子里的茶农,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有自己的一片茶园,而不是守着人家的园子,替人打一辈子闲工。很少有希望自己做个闲懒的人的。”
“我那是没志向,懒散呗!”
“娘娘这是没经历过人间疾苦,当初奴婢可就是家里遭了蝗灾,父母才把奴婢卖了的,像娘娘说的那样的日子,是手里有着闲钱不愁吃不愁喝的小富人家的生活,要真在庄稼地里,日子过的紧巴巴,哪里还有那闲工夫想着看山看水呢。”
主仆三人就这么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话家常,魏清莞闲闲的远目眺望,山涧渠水,水波凌凌,雾霭渺渺,陡峭的小路小溪旁,苏濯架起了一捆木材,随性的吊了一只青铜水壶在这之上,火扑棱棱的烧着,东方宸与苏濯则在溪水边架起了鱼竿,两人在一旁钓起了鱼。
魏清莞觉得好玩,从岸边的柳树下掰断了一根柳枝,在水中晃荡着看着微波凌凌。水很清,尚能够看到明虾在水中畅游,缩动着尾巴,魏清莞玩累了,环顾四周,竟发现这园子里竟然圈养了十多只草鸡,瞧着一旁目不转睛盯着睡眠漂杆的男人,魏清莞心思一动,拉着半夏和挽春朝着庄内的小厨房去了。
见魏清莞走远,原在沉默着的苏濯这才开口“边关刚传来的消息,魏一鸣溜出军营调戏良家女子让那姑娘的兄长发现被打断了一条腿,之后又受了三十军棍,现下躺在营帐里连起身都难,牧远的意思是不是将他就这么打发回来?”
“到底也是魏大人的嫡子,这一下缺了条腿,估计魏府里头是又要翻天了,皇上打算告诉皇后娘娘吗?毕竟当初也是她求得让那魏一鸣去的边关!”
“魏缅是个迂腐惯了的,若是知道魏一鸣是在外头调戏人家清白姑娘被打断了腿,说不定等着魏一鸣回来,还会把他另外一条腿打断,倒是那个魏江氏,爱子心切,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旁的也不怕她,她那小女儿刚进宫,又一心依附于太后,就怕这中间徒惹事端,不过朕会应付,用不着让皇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