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朋友?是男是女,何方人氏,是否成婚?”
温照不懂瞎掺和什么?郁溪很想捂住他闲不住的嘴巴,让他到一边儿凉快去,但王爷一副看热闹的神色,似乎也想知晓,既要找王爷帮忙,理该说清楚才是,遂将实情告知,便宜了温照的好奇心。
听罢,张云雷“哦”了一声,以示了悟,“你是说,与本王那个表兄解除婚约的女子?”
“正是她。”
不说是泉州人氏吗?“她没走?还在顺安?”
郁溪回道:“她的婶娘身体有恙,弟弟明年又该参加科举,是以我建议她们留在顺安。”
这两日,温照的一位堂兄成亲,是以他都在忙活,不得空来王府,今儿个才过来,一来就听到一段诡异的对话,好奇心顿生,目光在王爷和郁溪两人间来回逡巡,
“最近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温照居然也不知情?张云雷倾身低问,“他没带女子去你家?”
“没瞧见,”温照没发现有陌生女子入住,倘若郁溪真的带了女子回来,府上定然早炸开了锅,既无动静,那就只有那种情形了,压低了声,温照神秘兮兮道:“也许是带回了郁家老宅?”
“很有可能!”
他们自顾自的猜测着,当他是虚无?一忍再忍,忍无可忍,郁溪道:
“王爷,锦织坊的事……”
“好说!”郁溪的面子怎么也得给,张云雷爽快应承道:“既然你把葛姑娘的事当作自己的事,那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晚本王就去跟季慕惟说,晚上得闲咱们一道喝几杯。”
请宴是应该的,他怕的是,去了免不了又会被他们调侃!但王爷帮他办事,他不去又说不过去,惟有硬着头皮前往。
酒宴上,张云雷一开口,季慕惟哪有不应承的道理?
“明儿个郁兄直接带她过去,现在是我大哥在打理锦织坊,我让他明儿个去一趟,在坊中等你们。先看一看,感觉合适的话,后儿个就去做活。”
同意就好,其实不必季大公子亲迎,想来季小侯爷是觉着,有他大哥亲带,一是给足诚王和郁溪的面子,二是让葛姑娘去后不必受人冷落。
人敬之,我必尊之,郁溪随即起身,亲自为季慕惟斟酒,“有劳小侯爷。”
约定好时辰,次日,郁溪带了葛肖一道,前往宣平巷的锦织坊。
一向懒散的大公子季谦难得来了坊中,若不是他二弟再三嘱托,他才不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