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业寺的沉水阁中,腕带白底飘花冰种翡翠手镯的女子与一身着海松色长袍的妇人静坐于桌前,
茶烟缭绕,沉香四溢。
面容肖似的两人,正是梁晚雪与襄王妃母女二人。
任凭梁晚雪如何劝说,襄王妃也不同意回府。
眼看她要远嫁,往后是否有机会再回大尧都两说,母妃孤居修业寺,她实难放心,好奇心在作祟,想一探究竟,
“母妃,您来修业寺都已七年了,父王每年都会过来接你一次,你却从不肯答应回府,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样的恩怨,能让她记恨七年?梁晚雪始终想不通,母妃也从不肯透露分毫。
“许多事,错一步,终生难挽回,”她本可以装作不知情,继续留在襄王府,安享荣华,奈何她心眼儿太小,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便只能来这修业寺祈求渡化,闭了闭眸,襄王妃似是想起了什么难堪的记忆,眉心微动,又抬眸望向女儿,抚着她的手,强压下心中波动,淡然一笑,
“我与你父王的事,你无需知晓,安心嫁人即可,你能幸福,便是娘最大的心愿。”
劝说不下,愁雾锁眉的梁晚雪哀叹一声,只得作罢,母妃的执着,便是父王也拿她没辙,她身为女儿,也不能违逆母亲的意思。
诚王府内,桔树结果,再过不了半个月,应该就能食用了。
钰娇带梁延彬在后花园散步时,延彬沉默地跟在她身边,顺手采下花一朵,递给她。
还知道给他送花,不错不错,钰娇面露欣慰喜色,手执花儿,低眉娇笑问他,“这朵木芙蓉美不美?”
梁延彬盯着花儿看了看,认真地点了点头,“美。”
“我与花儿哪个更美?”
抬眼看了看钰娇,笑容灵动,还带着几分娇羞,又看了看花儿,花儿并不会与人说话,想了想,梁延彬木纳地回了句,“你最美。”
纵使夸赞,他也是神色淡淡,并无笑意,看起来也就不似以往那般真挚,钰娇忽然好想念,那个整天追着她,不厌其烦地叫她娇娇姐的痴呆延彬。
现今的他,面上时常笼罩着常人的忧郁神色,看似正常,并不正常。
再退一步想想,不管他变成怎样的性格,只要他身体康健,她就阿弥陀佛了!
正感慨之际,钰娇猛然瞥见不远处,彦晓和那个江雯霏说说笑笑,好不亲热,心下有些不大舒坦,待晚上哄睡了梁延彬,才去找彦晓。
如今梁延彬有些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