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而他还在强撑,装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他的心,只怕早已濒临崩溃,
“我知道,你怕连累王府之人,但是你已经给他们敲过警钟,该走之人都走了,留下的,便是誓死追随你的,即便受了连累,他们也不会怪你。”
他未发一言,而她皆懂,放下手臂,转过身来,张云雷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只呢喃了一句小叶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沉默是因为无措,她也不想逼迫他,任凭他抱着,给他以安慰。
默了许久,他才松开她,叹了一声,问叶箫竺,“你信她的话吗?”
点了点头,叶箫竺十分肯定。她虽在里面,看不到丁紫媛的神色,但也能从丁紫媛的语气里分辨出来真假,
“信,毕竟她是诚王的女人,一心扑在诚王身上,而她并不知道你的来历,还是为你着想。”
“如果我打算离开诚王府,离开顺安,你……愿意……”后面的话,他有些问不出口,毕竟,叶箫竺还有父母,他这样问,会不会太过分?
正犹豫间,耳畔已传来两个字,十分笃定的“愿意”,出自她口,温润柔软且清晰!
低眸间,正对上她的水眸,清澈坚定地弯了眼角,这微笑,便似春风,抚平他被变故侵袭的慌乱,赠他最温柔的坚韧。纵没有底气,他也可心怀勇气!
丁紫媛去看望太王妃,不敢说出实情,只对太王妃说,是偷听到梁延州与他母妃的谈话。
原来的襄王妃久居修业寺的沉水阁中,这个太王妃也是知晓的。便信以为真,没仔细追究丁紫媛这话的来源,反正儿子没有怀疑,那便是真。
以梁启昀的手段,做出这种诬陷之事并不稀奇。
听罢丁紫媛之言,太王妃忧心如焚,即刻召集一家人,商议对策,张云雷夫妇正巧在去往太夫人院中的路上,小厮不必再通报,赶紧又去请勇郡王和郡主。
张云雷赶去时,眼瞧着太王妃神色愣怔,而丁紫媛立在一边,想必她已经知晓了一切,不必他再多言。
不意耽误,张云雷立即吩咐,“琼枝,你尽快为母妃收拾包袱……”
摆了摆手,太王妃示意琼枝莫动,方才那会子,她已经思考了许多,想好了对策,是以现在,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定定的问他,
“成儿,你打算去哪儿?”
说实话,他还没想好,只是觉得,应该先远离这是非之地,“先出顺安再定。”
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