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秋实可真够谨慎的,生怕我乱跑。
“修!走啊!”
我唤了一声在原地愣住的修,他才缓过神来,跟过来。他的眼底好像噙着一汪泉,我又回头瞅了眼那对紧拥着的母女,他还会被感动?
夜里,我与修都换上了夜行衣,在山脚下,我问修:“咱们来比赛呀?”
修疑惑地瞧我,不知怎么,我感觉自从今天回来以后,他脸上的温度好像暖了点,脸上有表情了。
他的变化我并未往心里去,他从前呆在紫枫林那种地方,没有疯就不错了,如今和我们一群女孩子呆着,成天看我们打打闹闹的,有变化很正常。
不待他反应,我已经飞上了树,我对他说:“我敢赌十个花生酥的,你飞不过我!”
修虽眼里诧异,但还是跃上了另一棵树,我们一同跃上房顶,我好久没有这般放松过,飞起,落下,再飞起,这时候,我总有一种希冀,就是飞起来,飞远点儿……
修与我并肩,他本可以比我行得快,他却愿意等我。他散着的发打乱了我视线,我瞧不清他脸上又增添了什么表情,索性不管了,我们在大理寺的房顶上停下来,修只落后我一步。
我拉着他趴下来,说:“李叔夜很聪明的,不能被他发现了。”
修不解地瞧我,我小声说:“就是我师父。”
修点了下头,把视线落在庭院里。
“其实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也不知道停尸房在哪里。”
修抬了下眉毛,指着一处偏僻的西院。
我瞥他一眼,想问他如何得知的,却知他也回答不了我,便作罢了。
我随着修绕着房子走了大半圈,一会儿便落在了那屋子外。跳下院子,四周果然破败,看着就很丧。
“吱!”推开门,果然,里面放着几具尸体,尸体上面盖着白布。屋子里没有掌灯,我不禁脖子一凉。
我们把门关上后,连月光都不愿照进来,我燃了火折子,把它递给修,说:“帮我找找,白天那具尸体,谢谢。”
修走到了一具尸体身边,掀开了白帘子,又轻轻盖上了,他全程面不改色,不得不叫我佩服。他一连检查了三具尸体,都不是。到了第四具,他掀开后,冲我点了点头。我走到那尸体面前,修主动把布掀得再开点。
“没了?”我看着这尸体空空的脖子,咬了下嘴唇,当时若不是李叔夜阻止,我定能看清!
“罢了!”我摇摇头,反正来都来了,就再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