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情绪,他颤抖着手将铃铛拿起来,却没作声,他起身跛着脚走到他床边的一个柜子边,从里面找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缓缓打开后,他从里面掏出了另一颗铃铛。
我连忙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那颗铃铛,铃铛上雕刻着莲花,上面刻着两个字:“达格”。
如此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线索,我却浑然不知,我看人的眼光竟如此偏差?
巫马、布泰、达格……这是要凑齐龙珠召唤神龙吗?我心里暗骂古人这讨人厌的仪式感,动不动就搞点信物什么的,害得我苦思冥想了许多天。
“翊儿……”李叔夜冲我摇头,却不似责备,“唐突了。”
我冲李叔夜笑笑,转过身冷着脸把铃铛又还给了陆机。
“他在哪儿?”陆机问。
李叔夜不答反问:“他,是何人?”
陆机沉默。
“他死了。”我说。
李叔夜说:“侄儿在案发现场发现这个铃铛挂在死者的脖子上。”
李叔夜没有提死者的死状,因为陆机的脸色已经惨如白纸。
“他是谁?你们又是谁?”我才不管他脸色好不好看,急忙追问。
陆机把布泰的铃铛放回白绢上,眼神又冷下来:“往事不愿再提。”
我没有耐心了:“师父,带他去给布泰小殓!”
“翊儿……”
李叔夜唤了声,示意我不要这么激动,他对陆机说,“师叔,他可是你拜在祖父门下之前的故人?”
陆机闭上眼,转身看向了窗外,可他那窗子明明是紧闭的,他说:“三十多年了。”
他顿了顿,说:“我们三人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
打住!
好兄弟?
“巫马毅是大哥,布泰最小,是三弟。”
大哥、三弟?我惊得嘴巴可以塞七个核桃了。
“布泰的父亲为我们做了刻有我们名字的铃铛,我们自小就随身带着,每个铃铛上都刻着我们喜欢的花朵,大哥的是紫色鸢尾,我的是莲花,布泰的则是芍药,故而,我不会认错。”
“后来呢?你们为什么分开了?”我问。
陆机长长地探了一口气,他说:“人各有志吧?”
陆机落寞的眼里总算是有了情感,我读出了怀伤,只听他说:“大哥志在江湖,三弟则擅长经商。”
巫马毅是江湖中人?但我不曾没听说过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