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忍着疼自嘲了一声,身后响起“咯吱咯吱”的踏雪声,本以为是来接自己的下人,回头看去,脸上被人直接甩来一拳!
“噗!”
一口血喷在雪上,柳歌趴在冰凉的地上,嘴角一片火辣辣的疼,她惊恐地向前爬了爬,双腿被来人扯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柳家柳歌,你放开我!”柳歌恐慌地朝后喊着,然而身后的人将柳歌身子骤然提起,朝着青石墙重重一摔,柳歌只觉全身钝痛,骨头几乎要散了架。
“柳歌?找的就是柳歌!”
那人笑了两声,掐住柳歌的脖子便将摔晕的柳歌往胡同口带!
雪下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日停了。
披香宫前一片厚雪,天气阴沉,林贵妃披着红狐裘站在院中,瞧着白雪出神。一旁的老宫女清月将暖炉塞到林贵妃的怀中,瞧着林贵妃眼底的乌青,心疼地劝道:“娘娘,这几日您一直没休息好,今日起了这么大早,万一冻病了就不好了。”
林清萍淡淡一笑,转头瞧了老宫女清月,想起了旧事,道:“咱们在一遭二十多年了,我向来身子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你冬日便骨痛,不该出来伺候我的。”
“奴婢放心不下娘娘,再说清月家中亲戚都死绝了,来到宫中伺候娘娘也是给自己找个伴儿!”老宫女清月搀着林贵妃入内室道。
林贵妃微微抿嘴笑了,放下暖炉被她服侍着宽了衣,躺在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娘娘是想大皇子的事?”清月问道,见林贵妃发呆不答话,又道:“大皇子是真孝顺,隔个三两日便来看娘娘。大皇子小时候住在兴华宫,更是每日都要来请安,宫中上下没有人说大皇子不好的。娘娘,您这两日总这么不见他,可要伤了大皇子的心了,说到底那些往事跟大皇子的出生没什么干系。”
林贵妃转过身去,不去看老宫女清月,胸口却是骤然一紧。
“清月,我恨他。若是没有他,你我天高海阔,去哪里不成,却偏偏要被困在这高墙之中,这辈子永远见不到自由的朝阳了。”
“娘娘……”老宫女清月瞧着林贵妃颤抖的背脊,眼圈微微红了,“娘娘,若怨您就怨陛下,就怨我,若不是陛下吃醉了酒,若不是我那日生了病要你帮我进殿服侍,您不会……您和那秀才……”
“换个枕头吧,有些凉。”林贵妃吩咐道,清月上前去瞧,枕头被打湿了一片,林贵妃的脸色却一如往常的冷。
“听说那秀才五天前死了,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