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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炸裂开来的响声。
“再说最后一次,滚出去!”
男人沙哑的咆哮,从东南变的角落里传来。
“薄寒野,是我。”时绵绵平静的说。
薄寒野唇边溢出的痛苦呻吟一顿,紧接着像头被侵犯了领地,暴怒的狮子般怒吼,“你也滚!”
“……不。”
左二敬佩的看向她。够刚,敬你是条汉子!
男人不再开口驱赶了。
只是黑夜中,有股逼人的冰冷视线,朝着门口边射过去。
左二和左三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离开。
别墅里的佣人都被提前驱赶,此时此刻,只剩下房间里的一男一女。
时绵绵熟练摸索着开关,瞬间,灯光驱散了黑暗。
亮堂堂的,室内的狼藉一览无遗。
床头灯碎了,凳子歪在地板上,断了一条腿,高大的衣柜也横在地上,更夸张的是中间还破了一个大洞。
就连正中央,那个king尺寸的豪华大床都没有幸免,横七竖八,床板上还有无数到鲜红的划痕。
时绵绵抬眸。
巨大的落地窗前,垂落着灰色窗帘。
而薄寒野,曲起藏在窗帘后面,只露出一条伤痕累累的腿,还有拿着沾血匕首的手。
这场景,可以说是非常惊悚骇人的了。
心理素质不好的,会惊叫着跑出去。
而时绵绵只是怔了一下,慢吞吞的靠近。
她手里拽着的铁链,在地板上划出金属的刺响。
“别过来!”
薄寒野低吼出声。他手中的匕首陡然转了个方向,再次深深刺进小腿中!
鲜血再次弥漫,顺着他白皙的脚踝蜿蜒而下。
薄寒野痛苦的闷哼出声。
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栗着。
每到月圆之夜,他就会发病。
起先,心里会空虚得不行,仿佛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那种求而不得的绝望,时刻折磨着他。
很想很想,却又得不到的情绪,让他时刻想要毁灭整个世界。
就像是毒蚁,一刻不停的啃噬他的心脏。
比痛更难忍受的是,那种死寂,仿佛世间再没有能让他留念的东西,也没有任何让他存在的意义。
再后来,便是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说不出是哪里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