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的“哗哗”声随即响起。
路旭东应该只是去洗手,所以洗手间的门并没有关,玄关的灯光略暗,从洗手间投射出来的明亮光线映在光洁的地板上,仿佛有些刺眼。
我恍恍惚惚地回了房间。关好门靠在门板上,我又木木地打量了一下这间睡了三个多月的屋子,最后视线落在大床对面墙上的电视机上。
其实我完全可以在房间里看电视的,但我每次都特意跑到客厅去。
虽然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路旭东为什么睡客房,但我一直很努力想跟他好好相处,好好相处的最基本条件就是要有时间相处,所以即使每天晚上他都关在小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都还是心存希望地守在客厅的电视机前。
就算常常只等来他出来上洗手间时的一句客套招呼,我都觉得心满意足。
路旭东说他不想耗费时间,所以是不是他其实是在等着别人耗费时间精力去俘获他?所以还在想想跟他慢慢相处的我,肯定比不上主动出击的穆洁。
我宁可相信因为钻石项链的事,穆洁成功的从我这样一个她完全看不起的女人手里,夺走了路旭东。我愿意自欺欺人的编造这样的故事安慰自己,路旭东没有主动。
可我并没有好受一点。
原来婚姻并不能给我一个家,它反而给我带来更多烦恼。
我觉得真是不开心,只好给叶圣音打电话求安慰。
她轻快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那边传来,带着俏皮的调侃:“哟,是不是跟你家路旭东浪漫到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我来了?”背景却是隐约的嘈杂。
“浪漫个鬼,他刚刚才回家!”胸口堵得厉害,脑海里浮起他和穆洁并立伞下的画面,现在想想,当时真该追上去问个清楚。
叶圣音似乎不信:“不会吧,情人节还加班?”
要真的是加班就好了!我默了默,转移话题:“你那边怎么有点吵?”
“别提了,我想着过节嘛,就出来看了个电影,烂片也就算了,前后左右坐的全都是情侣,我电影都没看完就出来了,正准备打车回去。”叶圣音说着,又气呼呼地嚷了句:“这年头,单身狗还有没有活路啦!”
自己要上电影院找虐怪我咯?
我好想翻白眼:“伤还没好全,可不可以安份点!”
叶圣音大约被我激到:“所以你是想说,我现在打不到车回去是我活该咯?”
我好想叹气,但忍了忍,又不紧不慢地说:“好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