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堂的门口,已经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且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前来的。审堂的厅正中央,还架着两块平平正正的板子。放在原本整洁严肃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白郎中招呼着两位壮汉,将孙氏抬至到板子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此刻近是掩饰恰好的笑意。故作怅然的叹了口气,白郎中晃着宽大的袖子,语气似乎有些不满,“孙氏这伤委实有些难弄了,若不是因为这般情势所急,我定是不会把我这个珍贵的药所给共出来的。”
语气之恳切,当真是叫人闻者涕泪。可孙氏确然是不信的,认准了这白郎中不怀好意。可那又能如何?她此刻背负着伤痛,且不说如何脱罪,就是现在这般,再不治疗她真真是要亡命西涯了。
白郎中这边还在言语恳切的说着,那边就已经试上了身手。从自己的腰带里,取出一瓶青瓷样的小罐,将一些药粉撒在孙氏伤处。
感受到身体突然而来的刺痛,孙氏险些惊呼出来。白郎中未停歇,快速的又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卷包扎的带子。动作毫不拘泥,力度之大,终于还是将孙氏抵在嗓子里的惊呼,给压了出来。
“啊,我的腰。”孙氏显得咋呼呼的,语气里满是怒气。刚才她在被包扎的时候,那白郎中的力道,怎能不感知一二?思此,她更加觉得,这定当是故意的。
还未平歇语气,孙氏便又急急的开口,声音显得格外的尖厉。“你定当是故意的,为何要用这般大的力,难不成你是想要疼死我吗?”如同利爪磨砂着桌子,声音听的人刺耳的紧。
白郎中反倒是显得面色平平,到旁边的一个水盆处净了净手。声音敞亮,似乎有一种想让所有人听到的架势。
“孙氏你这般说话可就不对了,我方才见你疼的很,又担心祠堂被染脏。因此才出手的,现如今你又反咬人一口,难不成……”声音骤然收紧,白郎中立即表现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语气沉沉的开口道:“难不成你是因为嫌我收诊太贵,这是想要伐赖的吧?”
听到如此,众人才显来明白。言语举措之间,丝毫没有怪白郎中力度之大的事情,反倒是对于孙氏一脸的鄙夷。
瞧着旁人小声说着的话,无一不在针对她,孙氏脸色气得涨红。却奈何没有找一个好由头,不好发作。
阿离一直在旁,面色禀冽,眉梢眼角都似乎带着一丝的寒冷。望向孙氏的眼神,一缕一缕,看似并不经意,实则冷的发凉。孙氏不甚对视到了,突得手脚觉得发凉,面上已经有冷汗开始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