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锋缓缓垂眼,将眼底情绪尽数遮掩。
声音冷冷道:“你嘴上有樱桃汁。”
“啊!”宁早早惊讶地呼了声,随即跑镜子旁去洗脸。
洗干净了,这才跑回来,嘟嘟囔囔地和霍锋抱怨:“这个汁还挺难洗掉的。”
末了,又朝霍锋甜甜地笑:“老公,谢谢你提醒。”
宁早早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手机在飘窗处的阳台上放着。
宁早早忙忙跑过去将电话接了起。
电话是个没有备注过的电话号码。
想来是传销来电,不过,能把她从霍锋那阴鹫鹫的目光中拯救出来的电话,就算是传销打来的,她也万分感激。
也因此,接电话的时候,声音很是柔和:“喂?”
“我让人把你明天要穿的礼服和首饰都送了过去,明天八点,会有车去接你。”
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上了岁数。
这说话的口吻,除了宁父宁建川,也没别人了。
宁早早:“你需要的是一个过场,还是需要一个女儿的真心祝福?”
电话那头的宁建川沉默一瞬,“当然是后者。”
宁早早说:“能办到的人,你已经有一个了,你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多有意思,一个两个何必找我的不痛快。”
“早早,你才是我的女儿。”
宁建川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无奈,似乎因为这事情,很是心力交瘁。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才是你女儿。”宁早早低低笑了一声:“爸,祝你生日快乐,明天我没时间过去,希望你能理解。”
“你有什么事?早早,你……”
眼看宁建川的声音提了高,宁早早打断他。
“爸,我从到了你们身边以后,你们就一直在说,希望我能理解这几个字,不过很遗憾,我一直无法理解你们,想来你们也是一样无法理解我。既然如此,何必要绑在一起都不开心,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多好。”
她将电话挂断。
说的痛快,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却难受的很。
宁早早自己没有父母亲人,她当然不会有这种难受感,应该是原主残存的那点子情绪作祟。
身后的霍锋在这时候出声:“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不是这么用的。”
这是在对宁早早挑他那“钙里钙气”的回击。
宁早早扭头,一脸忧伤难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