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电筒都关了。
李仲楼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屋子的黑暗处,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他没管,恭敬地供上鸡蛋和酒。只是一两个小酒杯,倒得都是简决包里的红星二锅头。耳边窸窸窣窣地声音越来越靠近,越来越响,甚至李仲楼闻道一些腐朽而潮湿的味道。
他开口,“简决,纸钱。”
“明白。”
简决就在他面前的盖上的空碗打开,放上纸钱来烧,简决用的四川话还在念叨:莫怪,莫怪,晓得大家都是苦命人,再不想办法就真的投不了胎了。到时候,鬼差给你们把名字划掉怎么办啊?求大家帮帮忙,告诉我们答案。
李仲楼把问题写在空白的符纸上,也一并扔进了碗里烧掉。
秦子涛看见另一边的墙角,香烧得很奇怪,隐隐约约地看着一些跟香的颜色一样地人影在月光下晃动,一会散去,一会聚集。
“我靠,”他在心里想,“该不会,老子开的阴阳眼效果还有吧?又不是天生阴命,不是说只能一次一次地开吗!”
李仲楼还在让简决烧纸钱,简决对他说纸钱都快被烧没了。李仲楼点点头,说:“烧完吧。”
烧完后,墙角的香也慢慢燃尽熄灭了,一点点地灰,落在了碗底。
李仲楼说:“下面我们出门去,九点回来。”
简决一看表,“已经六点了,走吧。”简决提醒子涛,“走,别回头,它们也要散去了。”
李仲楼他们来到邻街去吃了个饭,吃饭的时候,秦子涛对李仲楼说,“李哥,有个事情你怕是不知道哦。”
“什么事,你看见什么了?”李仲楼被他这么突然一说,弄得怪紧张。
“你是不是忘了大堂还有监控,那不是做法的事都被他们看到了。”
“不会吧...,”李仲楼露出一点尴尬的神色来,“阿昊不是都去医院了吗?”
简决喝着稀饭,对秦子涛说:“反正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尴尬啦。”
吃饱后,三个人舒出一口气,坐在原位置歇息。忙了一整晚,人自然都很倦,但一想到接下来还有事情做,就显得更累了。
休息了一会,他们都趴在桌子上小睡起来。店主默默地收拾完餐具,也没叫醒他们,直到他们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把三个人猛得吵醒。
几乎是巧合,安予萱也跟简决打来电话,问他们怎么样了。
简决告诉她,“你要是想帮忙,就帮我们去销毁监控记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