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还有三个,一个是关老六的扁担山,一个是萧南图的莲花寨。”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在这里。”秦越点点舆图上的“孟县”二字,道:“这是最大的匪窝,其实萧南图也只不过是乔三槐的一枚棋子,端了孟县的贼窝,那也就不成气候了。”
“吃个枣子还挑挑捡捡。”陈疤子眼看甲寅手快,一把撸过五六个又大又饱满的大枣,就不爽了起来,一把夺过篮子。
秦越不满的看着争枣的两人敲敲桌子,“你俩就不能认真点。”
陈疤子道:“有啥好认真的,关老六你不是早写信劝降了么,那个什么江夫人不是关上门咬耳朵了么。”
甲寅一下子就认真了,“什么时候的事?”显然他关心的是后一件事情。
“虎子,别听他瞎歪歪。”
秦越也抓了一把枣子在手里,又把篮子递给王山张通,这两老实孩子这才一人抓一把在手。
“关老六那是敷延了事,其实是写给江洪乔老爷子看的,本意是你不出钱粮,我就按兵不动,是个催粮的法子。哪曾想,还有点歪打正着的意思。大伙说说,如何是好。”
“诈降,人到了就缴械,然后去起赃银。”叶昌廷咬牙切齿。
陈疤子道:“听说这关老六与你们不是一路?”
叶昌廷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挪了挪椅子,换了个姿势,这才回答:“盐丁出身,早年被乔三槐给欺榨狠了,带一群苦哈哈硬杀出来一条血路,后来他们占了扁担山,肩挑背负的,硬是给他自个趟出一条盐路来,乔三槐下了江湖贴,四五百号人围山,还是没困死他。
后来也就没办法了,捏着鼻子认了,当然明里暗里的小动作也是不断,可这人就是命大,几次险滩都被他闯了过来,这人也就给自个贴了个名号,叫‘鬼不收’。”
甲寅停了吃枣,问:“这人犯了什么事了,你们要集体对付他。”
“坏了规矩,盐丁就是盐丁,要是人人都学他起而闹事,那还不乱套了。再后来这家伙有了地盘,又擅自给盐丁加价,好人他做了,可规矩又被他坏了,所以道上容他不得。”
甲寅喃喃道:“听你这一说,关老六却是个好人了。”
叶昌廷老脸一红,却也知道甲寅这人一根筋的,辩不得,就不再说话。
秦越道:“这人好不好可不能这般简单定义,既然他昨日偷偷摸摸的派人来说有投诚之心,要不我们先去一探他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