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部即刻出发,我部在此歇力半刻钟,你我双方保持三里路程,不得有误。”
“是。”
江洪与萧南图拱手作别,“肖兄,一切仰仗了,兄弟这就回城准备接风酒宴。”
“放心。”萧南图挥挥马鞭,看了眼席地而坐的虎牙军一眼,当先开路。
一刻钟很快过去,陈疤子翻身上马,大军继续开拨。秦越却坐着没有起身,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旅的人马安静不动。
……
甲寅窝在床上,左翻身,右转身,一点点的看着天光亮起来,一点点的听着屋外的响动渐渐多了起来,终于烦燥的一掀被子,披衣出门,室外山风呼啸,山顶上的残月依然留恋着舍不得退去。
甲寅揉揉脸颊,长呼一口气,心道这日子可算是到了,一切都快结束了,否则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一个值哨的寨丁见他出来,忙打招呼,言语里透着十二分的热诚。
甲寅含含糊糊的应了声,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就不该逞能的,下什么场子,简直就是自己买罪受。
三天前他受不住邀,与关老刀的女儿对练了一趟刀,自己可以对天发誓,刀身都没粘着人家一片衣角,可临了却风言风语了。
他有些作贼一般的四下里打望了一下,还好,没看到那身影,他舒了一口气,走到那五层坪地上,凝神静气,开始走拳。
关老六披着衣从大屋里出来,看着那纵跃腾挪的身形,满心欢喜。
人憨厚,拳刀俱好,与虎妞年纪相当,自家姑娘也中意,而且还是个父母亲人皆无的,结了亲,就是真正的一家人,简直就是为他关家量身打造的。
再一个,他与那秦校尉还是亲兄弟般的要好,论身份,虎牙军中第三位,这真要是结了亲,自己这一寨人的安全就又多一层保障了。
所以他为了结成这门亲,颇用了些心思,耐何两和尚师父只管当甩手掌柜,甲寅一说这事不是摇头就是红脸,关老六只以为是小子脸嫩,想着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又或者年纪轻,还没开窍呢,特意的嘱咐山炮晚上给整大点声。
他哪知道甲寅这家伙一听结亲,脑子里就浮起那苏小娘子的倩影来。
傅大春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在他边上蹲下,问道:“这一开弓,没得回头箭了。”
关老六点点头,道:“总不能让下一辈都窝在这山里头,下了山,看着风险大,其实比在这山上强多了,为了大伙儿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