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下肚,谢阎州又是刷牙又是漱口的,折腾了老半天,他才觉得口腔里难闻的气味儿消失。
谢阎州开着轮椅到了厨房,念兮正在清洗药罐子。
她单薄的背影,就像开败的幽兰,那么萧索落寞。
谢阎州张了张嘴,对她解释道:“你只偷听了一半,殷莉莉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离开,她不配再回来。况且,我们已经结婚了!”
念兮刷锅的动作一滞,觉得他这解释真荒唐。
上辈子,你是怎么抛弃了殷秀秀,跟殷莉莉在一起的?
念兮嗤笑道:“结了婚也可以离嘛,只要你们愿意,我还能反抗吗?”
谢阎州蓦地一怔,“你怎么这么想?”
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觉得那瘦弱的肩膀更加单薄。
念兮擦干了手上的水,她觉得她有必要将殷秀秀的委屈说出来。
那个可怜的受气包什么都不说,将所有的苦水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他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的付出,这对她不公平。
“谢阎州!”她转过了身,弯腰按在他的轮椅扶手上,盯着他的漆黑的眼睛说:“你可知道殷秀秀为什么会跟殷天德走?”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是陷入痛苦的回忆:“因为唯一对她好的外公死了,临终前,殷天德向他磕头,向他保证,会给她找个好人家,会护她一辈子。来了后才发现,他将她嫁给一个瘸子当老婆。”
谢阎州瞳孔猛烈收缩,头一回因为别人叫他瘸子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心疼这个快歇斯底里的女孩儿。
“山里人实诚,在她拿到那张结婚证后,她就想通了。你是她的丈夫,将你当作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拼了命也要将你的腿治好!”
她瞥向他放枪的地方,苦笑道:“你没必要时刻防备我,我不是殷莉莉。”
她丢下这一句,便推着他出了厨房。
谢阎州握住了她放在扶手上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他不善言谈,也放不下高傲的姿态。
刚才肯向她解释,对他来说已经逾越了。
念兮明白其中含义,总算松了口气。
“要是我的腿伤真能好,我陪你回山里给外公扫墓。”他突然说。
“好啊!”念兮愣了愣,随口应下。
……
一个偏执狂,一个受气包,横在两人之中最大的障碍就是缺少交流。
念兮的努力下,两人关系好了很多,谢阎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