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红衣女子已从梅树上坠落。
他急忙将那女子抱入怀中,检查完她的脉象之后不觉松了一口气,“傻丫头,你这像是去讨完债的样子吗?”
“珩。”
他轻轻的将她放下,低声询问道,“你杀了他了?”
芣苢缓缓闭上了眼,“对。”
苏珩笑道,“别跟我说是他伤了你。”
芣苢却不肯再回答。
过了许久,苏珩才从她口中知道这个完整的故事。
当年牧奕回幼时并非为了贪玩才进入建宁王府,而是尾随的竹青隐。
他对竹青隐的等待,远远久于她所猜测的。
。。。。
幼时在宫宴上我便极为喜欢竹青隐,觉得这女子很有趣,而且极为聪明。
那日尾随她进府,是因为父王从小告诉我王叔很危险的缘故,怕她受到伤害,却不想最后反倒是她救了我。
那次醒了之后父王便问我为何要去那种地方,我如实回答。等待着他的责骂。
他却开怀大笑,“如此甚好,倒不用我日后去撮合你们。只是王儿,竹家家训,儿女绝不可与我王族联姻,你当如何是好?”
我想了许久,才肯定道“孩儿能等。”
后来我便一切都听从父王的安排,不同的是,他是为了竹家兵权,我是为了她。
勤兵厉学多年,我越发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和天下。
她是我活在世上的念想,天下是所有热血男子的梦。
而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得先活着,才能有天下。
与她再遇时确实是意料之外,看着她越发明媚动人,我再也不想等待。
好在,她心里也一直有着我。
“夫君夫君。”
时至今日,我脑海中还不断想起她在梅林中呼唤我的画面。
可是,回不去了,是我害了她。
出征后,塞外黄沙重重,鲜血淋漓。缺水,缺粮,这些问题接踵而至,但我知道,她一定在碧哥阁挑着一盏琉璃灯等我凯旋。
听得探子来报,说她隐居骊山养胎时我竟喜得将手中的笔扔下,想飞奔回去看她。
早些归去的信念越发强烈。
直到她来信说我们有女儿了。
读完信后我脸色苍白,脑海中全是女儿两个字,颤抖着,“怎么会”。
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