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值个几十文吧。”他们家以前有几张好狐皮,不过都卖了,连年受伤后,只卖的剩下这几张差的了,以前留着本来是想给俩孩子做个狐帽狐手套背襟什么的,小孩子长的快,年年费衣料,连年一倒,他们家入不敷出,能值点钱的也就这几张狐皮。
唉……
连老汉叹了一口气。
冷阅看着苍白愁苦的公爹,问道:“几十文能买几斤米?”
“也就两三斤吧。”
“两三斤?”冷阅要抓狂了,两三斤米给俩孩子吃,也就几天就吃完了,“那不行,我还是去找份事做,不然孩子有一餐没一餐的,营养也跟不上去。”
连老汉看了看冷阅,嘴唇张了几次,脸上有些发红,垂下头不去看冷阅,头皮一麻颤着声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你能出去找什么事做呢?生过孩子的妇人,除了给人当奶娘还有人要外,到哪能找到一份事做啊?”
“……”
冷阅被连老汉这么直接的打击一下脸红到了耳根处,默不作声的牵着俩孩子进了屋。
古代女人社会地位低下,未嫁人时靠娘家养,嫁了人靠丈夫养,是一点经济来源都没有,也难怪原主过不下去,想离家出走的,任谁吃了两个月的地瓜还受得了,才怪呢。
只是可怜了两孩子。
“相……公。”冷阅还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望着躺在仅几米远的一张破旧床上的男人,问道:“我有没有娘家?”
如果有,她可以回去一趟,向娘家伸手要点钱,买点米面好过个冬,来年开春,连家还有两亩薄田,她想着种点值钱的瓜果蔬菜,能过得下日子。
“没有。”床上的男人看了眼冷阅,侧过身道:“你是我花了三两白银买来的媳妇,我哪知道你娘家在哪?”
“哦。”冷阅没作声了。
娘家没有,这条路又行不通,真把冷阅急白了头。
连老汉点着煤油灯进来,干枯瘦巴巴的手小心的挡住忽闪的火苗,生怕外头的风把火吹灭了,“你带俩孩子去睡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看到两小孩有些犯困,冷阅一手抱一个,一手牵一个,对连老汉说:“爹,半夜若是有什么事,您就叫我。”
昨夜她第一天穿越过来的时候,在隔壁房听到动静,连老汉大概是搬不动床上的男人,把床弄塌了,砸到了自己,好在冬天衣服穿的厚,只刮破了衣服砸到了脚趾,她在听到他们对话,说伤的不重,所以她也没起。
冷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