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就像久旱的苗儿喝到了水,高兴的压抑不住了心跳,就连那嘴角也上扬了起来:“娘,您说的对,我还不老,我还要好好的侍候您,孝顺您,所以,您也不要老,不要总把死不死的字眼挂在了嘴上,孩儿忌讳着呢,孩儿不爱听。”
蓦然回首,和田大娘携手的风雨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时常忆起初识时,田大娘一脸绽放的欢颜,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早注定,她看田大娘,总是比旁人更亲近了一些。这一路,田大娘就像是她开起心灵之窗的钥匙,只轻轻一叩,她便一颗漂浮不定的心靠岸了。
“傻孩子,你不老是因为你还年轻着,娘不行了,娘也不想把死这个字挂着嘴上,可娘天天这样的躺在床上,终究还是身体差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比谁都清楚,娘时日不多了,你和胖墩要好生的处着,听娘的话,再如何的不易,也要好好地活下去。从前,娘总盼着你俩能解开心结,让这母子缘分有个善终,娘唯一遗憾的,就是等不到这一天了,但娘相信,你和胖墩,终会有那一天的,娘相信胖墩,娘相信他。”说着,几声咳嗽急促了起来,孙梦不安的抚背而去,说娘又着急了,我和胖墩的事,娘就别操心了,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
“我有些困了,我想睡了。”田大娘一脸疲惫,轻轻的说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孙梦提了提跟前的被褥:“也好,娘睡着,省的睡不着尽胡思乱想了。”她顺了顺她脚下的被褥,才发现他的脚冰凉的很,又双手抚去,却是一样的冰凉,慌的连唤了几声娘,田大娘都没有回应她。
莫非?她不敢往下想,噪门却忽地大了起来:“娘,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说着,摇晃起了田大娘的身体。
听到屋内孙梦扯开了噪门的叫声,屋外的胖墩连忙跑了进来,望着面前泪流不止的孙梦,他顿时明白了,飞快地,一个身体径直扑向了田大娘,从嗓子眼狠狠的迸发出了一声:“奶奶”。
孙梦顿瞧见田大娘的嘴角努力地抽搐着,于脸上,微微漾起了一丝笑意,头缓缓一则倒下,终安祥的走了。
时间的沙漏,带不走日子里的点滴,只沉淀了一份沉甸甸的情感于胸怀。田大娘用她的慈爱,于孙梦的忧伤面前张开那些明媚。蓦然回首,有田大娘作伴的人生路,是勇敢和坚毅的,是她受伤后,可庇护她的大树。田大娘的离去,终调零了孙梦心里的阳光,那对生活最后的一丝热情,刹那间灰暗了。这最后可依靠取暖的大树终倒了,以后的多少个日子里,即使她再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