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琇宫真是安静的出奇,越是这样,孙梦越发的急躁与不安。
白墨他到底是谁?新王又怎么会是白墨呢,这一切,是一场阴谋?还是这世上,真有了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她一直这样问自己,却愈发的糊涂了。
有时候,她情愿这是一场生命的阴差阳错,好在重又相逢,这样的他,是可以让她期待的。可他是君王,是蜀国的君王,是和她的孩儿战场上互不两立的人。
烦恼,像溪水般哗哗地流入了心田,满眼憔悴堆积在目,守着心思,奈何心里一片灰黄难拨开,心头的乱,怎一个愁字可了?
云映和兰儿见孙梦心情不好,一旁守着也不敢多话。
“若我打了胜仗,我就去找你,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你等着我。”白墨这句临别的话,又依稀响在了耳旁。
白墨?君王,她当下,竟不知道如何唤他了。
胜仗?败仗?好像哪一种结果于她,都不是她想要的。一边是她的孩儿,一边是她倾慕着的人。
她迷茫的很,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觉中,她沉静在自己的伤绪里,竟没有发现有人朝她近了跟前。
“哟,还真是安静,这逸琇宫当真是好的很,不像我那寝宫,王非得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离的近也不好,天天见也是烦的很。不像这逸琇宫,想必连只苍蝇也懒得飞进来了。景虽好,可君王愣是懒的动一下脚,真是可惜这些好景致了。”
寻着声音,才发现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听得王后的说话,云映和兰儿竟然差点儿笑出了声。
“您瞧她那得瑟模样,真是会说谎,云映姐,这王后脸皮子真是厚,王明明就不待见她的很,可您瞧那话儿一从她嘴里出来,倒像是新王多厚宠她一人似的。”兰儿在云映耳旁低语道。见她口无遮拦,云映慌忙示意她别多话。
“你少说两句吧,别让王后听了去。”说着,便拉起兰儿迎了过去。
“你们主仆来我蜀国也快一年了吧,听闻,君王竟一次也没踏足过这逸琇宫,当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景,你瞧,那些小花小草的,开的多精神。只是这花开的再好,若没了人欣赏,也是烂花一朵。”
她扯下面前的一朵花,鼻尖处闻了闻,又转身一副嫌弃的模样丢了一边去,慢条斯理的说:“这花,虽好看,却真不怎么好闻,甚至有些令人作呕,哎,也难怪了,通常表面看着光鲜的花,底子不一定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