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若是发此问,臣妾就要用方才您问臣妾的这句诗作答。”她歪着脑袋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微沉着脸,抿着唇盯着那碟还氤氲着热气的藕粉桂花糖糕。一桌之隔,对面便是她的笑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眼中有久违的温柔一点一点的溢出来,一如碟中糖糕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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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冯安送绾妍出来。绾妍心情极好,与等在外边的乔鸯说话也比往日多了几分欣喜。冯安目送着绾妍与乔鸯出去,立在门外呼吸了一会子新鲜空气,这时候看见敬事房的黄总管领着一个小太监过来请皇帝的意思。
冯安很快地扫了一眼那小太监端着的托盘,暗地里笑了笑,将拂尘一甩,横在门口。
“慢着。”
黄总管心里藏着事儿,他腆着脸,心虚地擦了擦冷汗,也不敢看冯安,只是笑道:“冯公公今日是怎么了?”
“黄总管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冯安睨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几分主子的心思?敢背着我冯安耍鸡贼?你前几日收了郭贵人的好处,偷偷将她的牌子摆上来,我只当没看见。我且问你,为何今日没有昭妃的牌子?”
黄总管支支吾吾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知书过来告之将昭妃娘娘的牌子撤走的。”
“若是被皇上察觉,今儿个晚上若是一问,你是否要将皇后娘娘授意此事向皇上如实相告?”冯安将手中的拂尘狠狠叩击在黄总管的帽子上,黄总管吃痛,也不敢发作,“内务府的福总管是如何做人?你又是如何做人?眼下人家在淑妃那儿混得风生水起,老黄,你也该审时度势,擦亮眼睛呵。”
从今年淑妃协理六宫时,长街就开始传出消息,众人叹如今这宫里的风向早就变了,皇后不过空有其表,华而不实。
那黄总管一拍脑袋,也有些开窍,叹道:“老兄这话说得对,若是皇上今日发觉,莫非会为了我一个奴才的失职开罪于皇后主子不成?”
冯安颔首,压低声音道:“总之你还没进去,赶紧去将昭妃娘娘的牌子取来,按着老规矩摆。”说罢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黄总管,自个儿进去了。
黄总管听得冯安为他指点迷津,喜不自胜,在心里头不停地叩谢冯安的救命之恩。
他边走便跟身旁的小太监抱怨,唉声叹气起来:“咱们这些做奴才的真是受罪,宫里人人都是咱们的主子,娘娘小主们一人一个法儿,斗在一起,遭殃的只是咱们这些命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