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足了精神,欲将恬贵人神色的变化看清楚。
果然,恬贵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羞赧的笑意,只是这笑意稍纵即逝,旋即就被恬贵人压了下去。
许湄垂下眼眸,若不是自己功夫深,恐怕也要被这女子瞒天过海。她想起那日在亭中,绾妍曾对她说这位恬贵人的好话,便猜绾妍早已去探过恬贵人的虚实,只是无果罢了。
恬贵人应道:“娘娘说的是,金口玉言断不能改,既是注定之事,也只能认命。”
许湄瞥了一眼恬贵人腰间那个小巧的平安符。想到方才那抹被掩藏起来的笑,许湄眼眸一动,突然灵台清明。
当真是一位风华绝代、倾城之姿的美人,养眼得很。
就是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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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太后,方才坤宁宫的人来报,皇后突然昏厥,您看……”
彼时太后正对着《乌鹭谱》研演着一盘珍珑局,听到宫人来报,她指尖挟着的一颗赤色琉璃棋“啪”地一声砸在案沿,旋即骨碌碌地滚落到地上,弹出几丈远。
乌云盖雪蜷着身子卧在太后膝间,显然还在春困。许是在睡梦中听到了动静,乌云盖雪猫耳动了动,旋即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初阳的光辉。
太后凝着面前错落有致的棋子,旋即拂袖将它们推到一边,她将猫抱到案上,揉着它顺滑的毛:“瞧瞧,是哀家将你吵醒了。”
禀报的人依旧虾着身,因着不知怎么去坤宁宫回话,故此大着胆子又唤了一声。
“太后娘娘……”
吴家女毕竟是自己挑选出来的皇后,虽不喜欢,可若是明摆着冷待,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这般想着,太后松了手,阖眼絮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虽说皇后身子弱些,可到底还年轻,想来不至于此。太医可去看了?”
宫人赶紧答:“太医都去了。”
香炉有一丝半缕的烟气漫过来,太后理好袖子,想了想又问:“皇帝知道了么?”
“约莫是下朝的时候,许是已经是知道的。”
太后攒着眉,轻叹:“只是皇后一病,小皇子继续养在坤宁宫也是不好,就挪去撷芳殿罢。”
幼子无辜,留在坤宁宫好生磋磨。
宫人点头应了声“是”,既得了太后的话儿,也退出去。
太后将那本《乌鹭谱》拿起来翻了几页,强看了几行,才发觉心躁得很,看这般晦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