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瞧娘娘气色好了些,娘娘可还觉得哪里不适?”
“本宫只觉身子虚浮,乏力得很。你听,本宫如今说话声儿如猫似的,细声细气。”皇后微微慨叹,“本宫虽是身子虚垮了,腔子里之余一股气,却也没病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依旧是皇后。”
知书打量着皇后手边的信,问:“宜嫔娘娘是来送信的么?”
皇后听她一问才想起这回事,激动得又咳了起来,断断续续道:“你可知璟……璟妹妹想进宫来看望本宫?”
知书近前为皇后顺气,闻言心猛地一跳,只觉后背冷汗涔涔而下。她稳了稳心神,缓声道:“娘娘以为此事该如何?”
“本宫如今病着,皇上为何还不来?”皇后皱眉思忖了一会儿,“若是皇上来了,本宫以思念幼妹为由,宣璟妹妹进宫来,你觉得可好?”
知书见皇后又开始忧心,急忙哄她:“皇上政务繁忙您不是不知,先前来瞧过您,只是不巧,那时您还昏迷着呢。”
“也是,皇上是一代明君,确是很忙的。”皇后心里一酸,呢喃出声。
“如今有嫡子代您伴在皇上身侧,您该心安才是。”
她这话说得极好,皇后听了这话,笑意直达心田,旋即如一朵得了甘露的花似的盎然着生机。面上虽还是浮着一层浅浅的血色,却是隐隐生泽,颇有病色之中的善色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