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待久了,也活泼开朗了些。”
阿宁垂眸,继续道:“昭妃娘娘是妃位,咱们也不便多说什么。方才听主子所言,不知怎的,倒让奴婢想起’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话。”
温常在听这主仆二人风驰电掣般说出这一箩筐的话,脸上淡定如天边的云。她先是吩咐宫人落了辇轿,按着规矩向宜嫔请了个安,轻轻巧巧地开口:
“皇上金口玉言赐下的东西,自然配称一句辇轿。妾身不过常在之位,借着腹中孩子才能风光一回,让您见笑。”
她又福了福身子,说得极认真:“咱们皇上最疼孩子,宜嫔娘娘若是明儿也有了身孕,吃穿用度必可与皇后娘娘比肩。”
宜嫔被她说到痛楚却并未发作。她眼中似渐有浓翳,睨了一眼温常在,阴恻恻地笑。
“你别打量本宫不知你的心思,口口声声说与昭妃姐妹情深,实则是披着知心的皮子去取些好处罢了。”
“若不是傍上昭妃,你还只是长春宫一个泯然于人的小答应。这两年,你先是得了太后的恩典晋了常在,至于恩宠,你没少沾昭妃的光,如今有了身孕又借着她们的势保着龙胎……”
她抚了抚发髻上的簪子,嘴角那抹笑如照在冰面上的阳光,旋即冷下了脸,叹道:“谁人无私心?只是温常在……你还是少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