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急忙跪下,泫然欲泣:“奴婢无能,给娘娘丢脸了。”
许湄面上薄怒,嫌恶地睨了身边人一眼:“落于人后便好生学着些,好好的哭给谁看呢?”
乔鸯冷眼看着,只觉得这一仆一主好生默契,一出接着一出,只怕比畅音阁的戏还要卖座呢。
许湄喝止了宝扇,看向乔鸯的脸色和缓许多:“本宫看你与昭妃情同姐妹,你可是郑府的家生子?”
乔鸯不解许湄为何突然发此问,却也不敢诓骗许湄,怕日后落人口实,只好老老实实地答:“回娘娘,奴婢确实是出生在郑府,旁的记不全了,只是听人说,奴婢的母亲在嫁进郑府之前便已经怀着奴婢了……”
“竟有这等事?”许湄秀眉一挑,细细咀嚼着“记不全”“听人说”几个字,旋即好奇道,“以你所言,好像其中另有隐情。自己的身世,问不得父母,还要去问旁人么?”
乔鸯沉声道:“奴婢的母亲在生下奴婢之后便撒手人寰,父亲侍候大将军王,随其出征,也再没能回来。”
“也是可怜。”许湄微微慨叹,又问,“只是你并非知根知底的家生子,为何能成为昭妃的贴身宫女呢?大长公主可不是好招惹的,也能许你这样的身世之人在她女儿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