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祥握住她的手紧紧放在手心,嘴唇翕动,无声说着什么。
苏子静却看懂,他在说:“醒了就好!”
这一瞬间,所有的自持都化作泡影。
幼时记忆带来的沉痛,以及亲眼在“梦”中看到的惨状,苏子静红了眼,委屈排山倒海,铺天盖地而来,将她完全盖在下面,透不过气来。
她只想发泄,只想倾诉,扑进范成祥怀中,哇哇大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事实上,她的确受了很大的委屈。
可惜没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
她什么都敢对范成祥说,无论是身份,还是拥有的宝物。
却独独这一件,她不敢说出口。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心口又是一酸,哭得更加大声了。
范成祥不知道,只当她是受了自己的责骂和讽刺,如今醒来觉得委屈,要把这委屈哭出来罢了。
他从未听到师妹哭得如此伤心,说是肝肠寸断一点不为过。
他心中犹如刀绞,师妹每哭一声,那把刀就会在心口转动一下,疼得他也流出眼泪。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你哭一声,我哭一声,像是比谁的嗓门大一样。
鼠媳妇眼中热泪硬生生被这腻歪的场景给逼了回去,默默挪远一些,眼观鼻鼻观心,竟在哭声中睡着了!
大白狗亦是如此,靠在鼠媳妇腿边,也睡了过去。
这几日绷着神经,着实累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