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直到晚上,沈芣苡都没出房间。就连吃食都是沈曦拿到房间里来和她一起吃。
一桌的吃食都是些清清淡淡的,不是绿色就是白色。
不过好在沈芣苡对吃食还真没什么大要求。就一点,她喜欢吃甜的,但不喜欢甜的饭菜。
看沈曦吃饭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不像沈芣苡那样“风卷残云”,沈曦吃饭是极有条理的。
一筷子菜,两口饭;每盘菜他都会夹到,但即使喜欢,他也不会多吃。
他吃得不慢,但每次都会等到最后。
舅舅一直没回来,沈芣苡想去找他,但沈曦不许。
上次的那个女医师又来了,一进门就是一脸愁容,好像在说“你怎么又来了。”
医师帮沈芣苡换了肩膀上的药,又问她腹部的伤好了没。这一看,伤口不但没好,还恶化了。
“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会爱惜自己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帮沈芣苡换了药,再次叮嘱不能碰水。
沈芣苡笑眯眯地道了谢,目送着她出去。
一开门,沈曦就在门外。“沈小姐的药,我煎好就找人送来。”
沈曦道,“多谢。”
医师将一张药方递给他。
沈曦接过药方,认真收好,郑重的行了礼。
然后沈曦又进屋了,和那位医师一样的满脸愁容,肯定是听到医师的话了。
“上次的伤还没好?”他明知故问。
沈芣苡道,“我也不知道诶,它不疼,我就当它好了嘛。”
沈曦没有动作,只道,“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问得很真诚,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沈芣苡小嘴一撇,翻了一个白眼,没理他。
沈曦自顾自地在矮桌旁坐下来,开始沏茶。他其实和云先生接触不多,但受沈芣苡影响,他也偏爱茶。
较真起来,沈芣苡还未出生时,沈曦就已经在沈氏生活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云先生,更没有沈芣苡。
“上次说的糖人,你研究得怎么样了?”沈芣苡问。
沈曦明显停顿了一下,脸色都不好了,像极了被师父责问功课。
随即恢复,道,“蒽,有研究过。”他都不敢看沈芣苡,一直盯着自己的手。
沈芣苡也不追问,一直静静地坐着。
她其实很不习惯,但这种右手没办法用的奇怪感觉又无法言说。她坐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