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照料小五的岁月里,他渐渐填补了自己心中的空缺,她再一次看到了弟弟的身影,这一呆就又是五年。
直到墨影离山,她上了趟白马尖,禀明师父下山去看看他,才下了别山,她本想书信中告知小五墨影,想想还是未提,毕竟他身上的包袱已经太重了,她了解小五那盘根问底的性子……
师父在她临行前也只说了句:逝者己逝,勿叫生者再痛。
想到这里,姊静忽然跪了下去,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说道:“姊静不孝,叫父亲伤心了。”
李淮民心知自己的女儿曾是多么的快乐懂事,如果不是自己太大意,怎么会出得了这样的事情?
非要装什么廉洁,什么公正?本有侍卫随从护卫,却非要简装上阵……
想想那时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些,一身热血正气,一心想要抱负国家,为君分忧,为天下苍生请命。
可是最后呢?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能保住……
姊静最大的心痛莫过于是失望,彻底的失望。他知道,从金紫光禄大夫到国师,朝中位高权重。却多年来未寻得仇人的半点蛛丝马迹,想必她们以为自己也早已经忘记了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李淮民心如绞疼,一句言语解了一世伤痕,他又有些激动。
自从她最疼的弟弟离开她以后,他就没有见过她的哭泣,更何谈微笑了,他没有去扶姊静。
眼神中的伤痛一凛而过,他淡淡的说道:“洛阳天冷,父亲选了个朝南的方向,希望他暖和些。是父亲对不起你们,不过你们放心,这仇我一定会报的。”
姊静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姊静知道父亲心中难受,这仇还有我!我们去看看母亲吧!”
说着两人起身去了国师府旁的一处小院,这是姊静母亲居住的地方。
从出事后,她就搬离了出来,她对自己说,孩子的仇不报,姊静不回,她永远也不会搬回国师府。
她只是个女人,她想要的不是什么权利,金银,她只想看着自己的孩子能在身旁安安顺顺,平平安安就行。
这是一个独栋的小院,不大,显得十分清净。
没有下人,院里也同样干净,姊静推开门,就见一个中年妇女背对着自己,在看着书。
她轻声叫了声:“娘!姊静回来了!”
妇人慢慢转身,有些不太相信,她面容姣好,只是眼睛明显有些阴沉,一看就知道这是常哭泣的眼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