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哄睡觉才是头等大事。
“好好好,那你赶紧坐到梳妆台那。”景一被迫屈服了,为了能早点去休息,他打算拼了。
温言兮兴奋地奔了过去坐了下来,拿出发箍将前面的头发全部固定住。
景一:“怎么卸?”
温言兮:“很简单。那不是有卸妆棉吗?先拿三片,倒上卸妆水浸湿,然后擦就好了。”说着伸出手指了指那边粉色的大瓶子。
景一从袋子里夹出三片卸妆棉出来,浸湿后粗暴地在她的脸上胡乱擦了擦,温言兮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指责道:“你都答应帮我卸了,就不能温柔点吗?”
“好!”景一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个字。手里的动作立马放轻,三遍下来,底妆还有眼影都擦干净了,但是眼线好像纹丝不动,顽固的很。
温言兮:“眼线的话你就把卸妆棉折成一个三角形状,然后倒上卸妆水,将眼皮翻起来,对准睫毛根部擦就好了。”
景一:“为什么不用棉签?”
温言兮:“棉签有点硬,会疼。”
景一:“……”
卸眼线是件技术活,眼睛又是特别敏感的部位,稍有不慎容易酿成车祸现场。景一难得表现出特别细心温柔的一面。
只见他拿出卸妆棉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对方的睫毛根部,近距离接触,湿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温言兮才发觉这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动作。
突然间耳朵根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心里想着,这会要是直接亲上去会是怎样的结果。反正可以甩锅给自己喝醉了不是吗?
其实从卸完底妆那一刻,她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酒劲似乎过去了,但为了不让场面进入尴尬的寒冬地带,她决定仍先装作酒醉状态。
等眼线卸好后,温言兮赶紧佯装醉醺醺地说道:“好了好了,剩下来哀家自己来就好了,你赶紧回去吧。”
赶紧——回去?
景一环抱住胳膊,不怀好意地看向对方,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酒醒的?”
嗯?
听到这话温言兮心里有点慌,心里想着也没露出马脚啊,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随即赶紧嘟着嘴摇摇头,颓然坐在椅子上,瞄了对方一眼,疑惑地问道:“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哦。”
景一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突然凑近温言兮,以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继续问道:“卸完妆不是还要洗脸护肤吗?那我就一条龙服务到底,起来,我们去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