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的心里只有面前的这杯酒,心里所有的烦闷不快,都在这一刻瓦解。
一抬手又是二两落杯,溅出的酒香撒了一地。
还未下肚,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
“好香啊,好香的酒啊。”
崔岳朦胧间抬头,眼前多了一道身影,衣衫褴褛。
“娃娃,可否请老朽小喝几杯。”
崔岳摆了摆手,相逢即是客,来,来,喝酒!
老朽闻言开心不已,鼻子不断地在空气中左右抽动,还吧嗒着嘴。
说来也怪,原本倒在杯子里的二两酒居然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酒杯。
起初的时候崔岳根本没在意,可仔细一看时,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喝的?”
崔岳拍着脑袋想了一会,只当是自己记错了。
又倒了满满一杯置在桌子上。
怪事再次发生,那酒杯里的酒再次消失,不翼而飞。
崔岳这次看的真切,忙抓过来那只空酒杯,上下都仔细的察看过了,一丁点酒也没剩下。
这是什么把戏?
“娃娃,这么香的酒我好几十年都没喝过了。”
说着,便坐在了下来。
崔岳醉眼朦胧,看不太真切,怎么眼前的老头长得怪怪的,半个脸上怎么血肉全无,白花花的牙骨清晰可见。
“你,你是鬼?!”
崔岳的酒一下醒了一大半。
老头伸出一只白骨手臂,抓住眼前的酒杯,一仰头就灌了下去。
“呵,这果真是好酒啊,真是香啊。”
“你想做什么?”
崔岳沉下脸来。
“你这娃娃问的倒怪,这不是找你讨杯酒喝,谁让你能看见我不是。”
崔岳头皮发麻,环顾四周,果真是只有自己才能看见这老头,其他人只当这里是一团空气。
“哦哦,你是看见我这本相有些害怕吧。等着!”
老头一抬手,从面上轻轻扶过,脸上的血肉渐渐鼓动生长起来,不一会儿恢复了生前的面貌。
原本白骨的手臂此时也恢复如常,和正常人没什么分别。
“娃娃,这酒还喝的不?”
崔岳点了点头。
“喝得,怎么喝不得。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不谈阴阳,只谈喝酒!”
老头似乎被崔岳的话逗乐了,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