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侍卫们真的无人造次,有人回话道:“乔总管息怒,我等并不知前来凤仪宫所为何事,眼下知道了,自是不敢冒犯您。”
情势急转,就连邓和都愣了一下,然后怒斥一干侍卫:“你们敢违抗将军之令?”
侍卫们不说话。一时间,院中安静极了。
乔奉之这才放开姚暮染的手,一边步下台阶,一边道:“咱家说了,皇后娘娘没有驾崩!小孩子的胡话信不得,世子见皇后娘娘累极入睡,还当是崩了。今日在场之人最好管住嘴,可别让咱家再听到这样的流言,否则就按诅咒皇后之罪论处!”
“是,小人们遵命。”侍卫们回话。
惊恐万状的宫人们见情势转了,可谓绝地逢生,也连连应答。
这时又只听“唰”地一声,乔奉之已经拔出了侍卫的佩剑,向着邓和走去,一边肃声道:“你妖言惑众,诅咒皇后,咱家今日便亲手送你上路!”
邓和一看,满脸的不可置信,可乔奉之那架势哪里是闹着玩的?想着,邓和腿都软了几分,一边退步一边斥问道:“乔奉之!你……你……我是杜将军的人,你敢动我?”
乔奉之却浑不在意,悠然说出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咱家还真得告诉你,如今这宫里,没有咱家不敢动的人,包括陛下。”
邓和这么一听,才陡然惊觉,眼前之人已经养成了名副其实的权宦了,敢说此等大话,可见早已在宫中自立党羽,有了暗势力。想必宫中的侍卫、太监、宫娥,早已被他拉拢收买,只看那些侍卫对他敬服恭顺便可知了。
邓和越想恐惧越甚,再次呵斥:“乔奉之!你,你休要放肆!你今日这般逆反,来日将军定绕不过你!”
“呵!”乔奉之冷笑一声,继续逼近。
邓和一急,连忙冲着谢元芷喊道:“夫人!夫人!您快说句话救救小人吧!小人可是为了将军办事的!”
谢元芷见乔奉之要把事情闹大,便出声责问:“乔奉之!本夫人还在此呢,你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乔奉之不以为意,淡淡道:“夫人,他这张狗嘴,咬定了皇后娘娘已崩,此言坏事,夫人不是不懂。所以,伤到了主人的狗可不算是好狗,留之无用!”
话落,乔奉之毅然举剑,腕力一动,那柄剑便脱手破空而去,电光火石之间,凌厉飞刺的剑身便一寸不差地刺入了邓和的心口。
院中陡然响起一声凄厉惨叫,伴着鲜血喷涌。邓和轰然倒地,口吐鲜血,垂死挣扎了几下,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