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眸光悠远起来,徐徐喟叹:“是啊,不错。从本将军第一眼见到他时,便知他不是池中之物,可姐姐要抬举他,谁也管不着。如今看来,姐姐竟是用了多年的时间亲自喂壮了一只虎,自己却反受其害。姐姐真是大意了,以为掌握着宫中权利,可到头来却早已被乔奉之拦截在手。”
说完后,杜琰又补了一句:“难怪那个姚暮染对他死心塌地的。”
“将军,那您打算怎么办?”
杜琰沉默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轰然坐倒在了桌旁,艰涩而无奈道:“罢了,罢了,外有强敌未清,内有权宦乱政,大势已去,大势已去。”
话音才落,杜琰就狠狠拍了一下桌,那力道中似乎暗含决心:“去!告诉乔奉之,休要动我姐姐与妻儿,本将军降就是!”
“是,小人这便回宫传话。”
“等等!”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回宫后告诉陛下,让他写下降书,带领文武百官前来军营,一道去向南乾太子归降!”
……
就这样,侍卫带着杜琰的命令一路飞奔回宫,给乔奉之回了话。只是这么一来一去,许多事在宫里就藏不住了,该知道的人总会知道,皇后座下的大总管趁乱反了。
无奈变乱四起,谁也没有本事力挽狂澜了。
乔奉之与姚暮染终究在杜琰那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只等他们归降事定了。
而余下的路要何去何从,乔奉之似乎已经有了主意。待打发了回话的侍卫后,他关上房门立于窗前,眸光悠远地看了看窗外天际,嘱咐道:“染儿,收拾好包袱,等杜琰归降后,我们也要离宫了,从此一起走上新的路途。”
“好。”姚暮染答应着,动手收拾起来,她能带走的,也就只有他送的那套定情玉饰罢了。
乔奉之见她小心地打包玉饰,侧脸美的令他痴迷,他走近几步从身后环住她的纤腰,问道:“染儿,你不问问我们去哪儿吗?”
姚暮染转身抚上他的胸膛,温柔浅笑之间,盈盈如风月:“奉之,我说过,我相信你,以后你在哪儿,我便跟哪儿,又何必相问。”
乔奉之听罢,心念动荡翻涌,阵阵暖意渗透四肢百骸。他一字一句道:“好,染儿,有你此言相许,我乔奉之定会倾尽所有,护你一生。”
她无语笑了,美眸里染上了一片星海,熠熠生辉。
“咚咚咚!”
剧烈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房中的温情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