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乔夫人陪同,请。”
两人来到一处,翩翩往外走去。
帐外月色极美,两人踏着遍地清辉慢慢地走。被清凉宜人的晚风拂了几拂,两人的酒意都散了散。
宁宛姝一边慢走一边看了看她身侧的绿阑,意味深长道:“乔公子果然是爱护乔夫人,真是令人艳羡。”
姚暮染淡淡一笑:“夏侯夫人邀请暮染出来散步,应该不是为了说这句话吧?”
宁宛姝见她心直口快,无谓笑了笑,说起了其他:“记得当初,你还是东靖而来的美人,后来自弃身份到了凤仪宫当初,我去迎清寺前还在凤仪宫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可如今再见,你已如脱胎换骨一般,真是世事难料呢。”
姚暮染听了,心中微恼。她本就不是东靖之人,自然不想再与东靖扯上任何关系,所以一直避重就轻不愿提及东靖,因此知道她这层身份的人并不多,她可不想再被人提起,免得将来说不清道不明自找麻烦。想着,她淡淡道:“北越已经换了天,那些旧事暮染也已全部忘记,夫人也不必再提。”
宁宛姝见她回了这样一句话,不由侧头看了看她,却见她目视前方,绝美的侧脸透着坚决与疏离。宁宛姝收到了她的不快,转回脸来笑了一下,道:“好,过往云烟是不必再提了,只说今后吧。乔夫人命有奇遇,是有福之人,来日必定贵不可言。他日我们一起远赴南乾,还望乔夫人关照一二呢。”
姚暮染听罢,心知这才是她今日真正想说的了。从她此话,也不难看出,她是个聪慧识时务之人。
“夏侯夫人不是应该怨怪我与乔公子叛变吗?怎么反倒请我们关照呢?”姚暮染问。
宁宛姝笑看她一眼,无谓道:“怪你们做什么?北越不灭我就能活得舒坦吗?死了一个杜后又如何?若无南乾征讨,想来此时杜琰已经拥兵自重,取帝位而代之了,到时又有我的什么好果子吃呢?”
姚暮染见她分析的句句在理,对她的看法又改变了一些。她果然聪慧明理,会纵观长远局势。
姚暮染微微一笑,道:“夫人明白就好。好在夫人如今的路也算是绝路中的路,夫人好好走着就是,也不必担心什么,等到了南乾,夏侯博得到赐封,夫人跟着他,也是安稳的一生。”
话落,宁宛姝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哎,他不过是个窝囊的罢了,在位时窝囊,此时还是不改。方才你也看到了,杜琰打上了他的脸他都不敢作声,就算将来得到赐封,又有谁真正看得起他呢?”
姚暮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