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姝看着眼前的俊脸,猛地反应过来,她连忙收手,微红了俏脸,弱弱道:“望殿下原谅,是妾身情急失态了。”
霍景城无谓,道:“嗯,你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说起正事,宁宛姝又露出了伤心之色,哀切道:“殿下,妾身不想去长宣城!”
“哦?那你想如何?”霍景城微挑了一侧剑眉,问道。
宁宛姝翘起兰花指捏着丝绢拭了拭泪,道:“殿下,众所周知,北越诸侯对北忠王不满,此去长宣城,宣王碍着殿下的面子,自然不会拿北忠王的尸身如何,可妾身一介妇人,没了夫君庇护,去了那里哪有立足之地。”
霍景城想了想,道:“嗯,倒也在理。左右你都是北忠王的侧妃,随不随他去也无关紧要,你若愿意,本殿可以给你自由,放你出营,你且自去。”
“不要!”宁宛姝脱口道。
霍景城这么一听,剑眉就皱了起来:“那你究竟想怎样?”
“妾身……妾身想留在军营里。”宁宛姝轻声道。
“呵!”霍景城忍不住嗤笑一声:“本殿这大军迟早要开拔回到南乾,你留下来做什么?”
宁宛姝不说话了,又默默垂泪。
霍景城见状,心里困惑,他盘思了一会儿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唇角慢慢勾出了笑意:“说,你是看上了乔奉之还是看上了杜琰?”
宁宛姝一听,苍白的俏脸马上红了一半,她低垂美眸,声音轻飘飘道:“难道,就不能是殿下吗?”
话落,只听“噗嗤”一声,立在一侧的秦安忽地笑了出来。他这么一出声,宁宛姝的俏脸越发红透了。
霍景城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了过来。他抬头瞪了秦安一眼:“滚。”
“是。”秦安憋着笑,掀开帘子逃了。
帐中又安静了下来,唯有潺潺雨声。宁宛姝还跪在地上垂首低眸,心如打鼓。
在一片静默中,头顶上终于传来了霍景城毫无波澜的声音:“这么说,你想跟了本殿?”
宁宛姝这才缓缓抬头,用一双幽幽美眸看他,轻声道:“殿下,妾身知道,妾身已嫁之身,不配做殿下的女人。只是世间之情,本就不会遵循一个“理”字。妾身虽是北忠王之妾,却未曾动过情,就连当年入宫也是家父为了讨好杜后,所以一意孤行将妾身送进了宫中,让妾身做杜后在后宫铲除异己的帮手。妾身活了二十三载,却从不由得自己做主。直到昨夜酒宴之上,妾身见到了殿下,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