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看了看托盘,道:“这怎么还有一个?是谁的?!”
几位王爷又探头看了看,却都摇头否认。霍景城却在看清那样东西时,眼里划过了愕然。
乾帝打量一圈,呵斥道:“究竟是谁的?没人认领是吗?”
“父皇,那是儿臣的。”此话一出,其他几位王爷纷纷看向了霍景城,各个瞠目结舌,不可置信。最后,霍景遥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乾帝狠狠瞪了他一眼。
霍景城在他们的注视下,上前拿回了托盘上那最后一样东西。
然而这时,乾帝的脸都绿了:“景城,你不是说你没去吗?”
霍景城俊脸微沉,缓缓道:“父皇,儿臣的确没去,但这东西,又的确是儿臣的,这个……说来话长。”
乾帝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嘴角动了动,终是不难为他了,猛地朝儿子们挥手:“都滚滚滚!”
弟兄几个这才如遇大赦,行礼后脚底抹油般离开了丰年居。
六王并肩走在一起,一时默默无话。霍景遥左右看看,忍不住打趣起来:“兄长们,原来你们都是跟着我学的?怎么样?滚麦田好不好玩?要不我今日再给你们出个好点子,你们再去试试?”
“住口!”另外几人异口同声。
霍景遥被他们齐声呵斥,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霍景城走的最慢,故意落在了后面。等身侧无人时,他缓缓抬起手摊开掌心,打量起了手心里的东西。那是……丝萝香囊。
是她的。
霍景城心道世事真是巧,她两个香囊都阴差阳错落在了他的手里,只是没想到,去滚麦田这种事,她竟然也和乔奉之干了……
……
此时,亲耕已经开始,众人都下了田,往那麦田一看,只见身影繁多,密密麻麻分布在田里劳作。
乔奉之与姚暮染窝在田里,一边割麦子一边聊天。
乔奉之问道:“染儿,头还疼吗?”
姚暮染摇头:“不疼了,这还多亏夫君今早给我备的解酒汤呢。”
乔奉之坏笑着问:“那你还记得,咱们昨晚都干什么了吗?”
姚暮染俏脸微红,点了点头:“去麦田里我依稀还记得,可后来怎么回去的就想不起来了。”
乔奉之坏笑一下,道:“自然是为夫把你吃干抹净后,又给你穿戴整齐抱了你回去的。”
姚暮染抱怨道:“怪不得我的丝萝香囊又丢了,你真是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