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乾帝无心再说,猛一挥手,侍卫们马上押制了皇后,往外走去。
皇后这才面露悲愤:“陛下!臣妾冤枉!臣妾不服!”
“母后!母后!”霍景柔连忙转头,泪眼朦胧看着皇后渐行渐远。
“求父皇三思!”霍景城再次出声,却被乾帝打断:“景城!你再多言,就与你母后一样,禁足东宫!”
霍景城俊眸沉郁,与乾帝直直对视,父子间的气氛十分僵冷。良久,霍景城终于败下阵来,低垂眉眼,道:“儿臣去送送母后,儿臣告退。”
说罢,他行礼起身,离开丰年居追着皇后去了。
今日种种,皇后始终都没有流泪,此刻却在看到儿子追她而来时,悲沉的美眸里簌簌落下了两行泪。
“都放手!本殿与皇后说说话。”霍景城下令,两个侍卫面露为难道:“殿下,这……”
“滚!”霍景城怒斥一声,两个侍卫吓得一颤,终于放开了皇后,退避到了远处守着。
“景城!”皇后悲呼一声,扑进了霍景城的怀里泣不成声:“景城啊,你父皇竟然要废母后,他竟然要废母后……如果此事成真,你与景柔将来又该如何自处啊?”
霍景城听得心酸,叹息着安慰:“母后先别悲观,此时父皇正值气头,什么也听不进去,待父皇冷静一下,有所消气后,儿臣再劝谏吧。在这期间,母后切记,千万不要闹,此时母后的任何一个举动在父皇那里都是火上浇油。”
皇后哭了一会儿,稍有冷静,离开霍景城点了点头:“景城,你是母后的骄傲,有儿如此,也别无他求了。你记着,若劝谏不成,就放弃吧,千万不要惹恼了你父皇,让小人遂心。只要你一日还是太子,母后就算身在苦海,也有盼头,总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明白吗?”
霍景城点点头,又慢慢道:“母后……那信上所言之事,母后究竟是冤,还是不冤?”
皇后一听,忽地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落泪道:“景城!此事,谁都可以来问母后,但你不行!你没有资格这样问母后!”
霍景城脸颊灼热,缓缓垂眸:“母后息怒,儿臣不问了。”
皇后怔怔看他良久,终于痛心地抚上了他的脸:“景城,还疼吗?母后今日心情糟乱,你别生母后的气,好吗?”
霍景城慢慢摇头:“不会的。母后,儿臣送您上马车吧。”
皇后哀莫点头:“好,景城,照顾好景柔。”
霍景城道:“母后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