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又来到了凌侧妃面前停下,道:“侧妃,都说男子伤人用刀,女子伤人靠嘴,此话果然是不假。你这骂人的功夫是在哪儿学的?改日也教教本殿,从此本殿若要伤人,好了,不必动刀动枪了,只一张嘴皮子就能杀遍天下无敌手了。你说是不是?”
“殿下……我……”凌侧妃一扫方才的泼辣,一下子偃旗息鼓,闷不出话来了。
霍景城又道:“去太子妃那里领罚吧,好好问问太子妃,你今日错在何处,明日,再来告诉本殿。”
凌侧妃见他俊脸微沉,透出几缕肃色,她不敢撒娇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道:“是,妾身告退。”
凌侧妃一走,霍景城再也不看其他众人,转头就目不斜视地离去了,仿佛余下几人都是空气。
一场混战就这样被霍景城收了场。开场时有多么轰轰烈烈,散场时就有多么云淡风轻。
大家这才散了,院子里一下子安静的仿佛方才的吵吵闹闹只是一场错觉。
这头,霍景城来到了太子妃的房间,进去后,发现凌侧妃正跪在地上听训。太子妃见他来了,连忙迎上来行礼。
霍景城兀自坐了下来,揉着额角道:“训完了吗?训完了就让侧妃回去,本殿要在你这里休息。”
太子妃一听自然高兴,道:“训完了。好了,侧妃,回去吧,切记以后不可莽撞生事。”
凌侧妃美眸里含着委屈,看了看霍景城后,行了一礼出去走了。
太子妃倒了杯热茶递给了霍景城,问道:“殿下,您饮酒了?”
“嗯。”霍景城接过热茶,却不喝,只是拿起茶盖轻轻拨着浮叶,一边道:“太子妃,方才院中那般动静,怎么不见你出去镇压?你是太子妃,往那儿一站,谁也得给你三分薄面,你却窝在房中不动,坐等事情闹大,好让本殿重重惩治侧妃?”
太子妃一听,马上急道:“殿下,您冤枉妾身了!妾身今日身子不适,让若眉煎了碗药喝了,谁知喝完人就犯迷,一直睡到方才侧妃敲门时妾身才醒来的。”
“是吗?”霍景城说完,饮了口茶,然后搁下茶盏上了床榻,闭目不动。
太子妃见状,轻轻为他脱去靴子,一边道:“殿下,妾身知道您心烦,妾身恨不能替您分担,又怎会为了和侧妃的一点小恩怨而不顾大局呢?这事情万一闹到了父皇那里,首当其冲受责的还不是柔妹吗?妾身若知道此事,就是绑也要把柔妹和侧妃绑回来的。我们都十年夫妻了,您却如此冤枉妾身……”